假裝不高興,“啊,這可怎么辦?”
杏花拍拍許灼華的手,“沒關(guān)系,小姐,程夫人說了,你跟少帥兩情相悅,就算不能做大,做個姨太太也可以?!?/p>
打??!打住打住打住——
忙活了這么久,把自己從正主熬成小三了?啊不,姨太太?
若不是許灼華現(xiàn)在的身體太弱,她真的想吐一口血冷靜冷靜。
事情發(fā)展得不對吧?不對吧?這不對吧?
杏花說道:“小姐,這樣也不錯,要不然大夫人就把你送回東州了,在少帥的堅持下才作罷?!?/p>
許灼華嘆了一口氣。
東州快丟了,這時候回東州,無異于找死。
雖然東州不會遭受屠殺,但……掌控者是洋人,一段時間的心靈洗禮和教條改造,對于很多人來說,也是褪了一層皮。
真是發(fā)愁。
不過擺脫了程牧昀妻子的身份也還不錯,等到時候再還整個什么事情,就能徹底擺脫程牧昀了。
不過還沒等許灼華想到擺脫程牧昀的辦法,自己先受到了沖擊。
她有心理準備,這個時代很糟糕。
最近震旦的校園里,很多人在演講喊口號,講著振奮人心的話。
“同胞們,我們是戰(zhàn)勝國!那些西洋人不能如此輕視我們?!?/p>
是法國的事情,我們的外交官受到了輕視,被不平等對待,所以國內(nèi)的人義憤填膺。
許灼華抱著書,輕輕嘆了一口氣,弱國無外交,想被公平對待,首先要自己強大起來。
“現(xiàn)在受到這點不平等的對待就這樣了,那東州沒了豈不是要瘋了?”
蕭梧新突然出現(xiàn),看起來滿面愁容,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許灼華愣了一愣,說道: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大家太激進了。”
蕭梧新道:“現(xiàn)在我才理解你當初所說的話,政府愚昧,百姓托盤,苦的是后人?!?/p>
許灼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詳?shù)念A(yù)感,“你不會想站在臺上號召底下的人推翻政府吧?”
蕭梧新笑了,笑許灼華的天真,“怎么會,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?!?/p>
“那就好?!?/p>
許灼華穩(wěn)住心神,你可別去帶人游行,你要是被打死了,這個國家就沒救了。
林舒文不知何時站在兩人的身后,緊鎖眉頭,臉上是深深的疲憊。
“澤蓬,你近來寫的文章不錯。”
蕭梧新和許灼華轉(zhuǎn)過身,立刻鞠躬行禮,“林博士?!?/p>
林舒文捋了捋胡子,“看最近的情形,或許我們在法國并不能討到什么好處?!?/p>
不僅沒討到好處,還丟了東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