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積信錘了一下牢門,“你詐我?”
程牧昀輕笑一聲,“根本用不著詐你,你跟你弟弟兩人看許灼華的眼神,根本算不上單純?!?/p>
許積信沒有立刻反駁,而是看了看程牧昀。
雖然東州丟了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程牧昀想整治許家,簡(jiǎn)直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(jiǎn)單。
他不能對(duì)程牧昀怎樣,重話也不能說。
仔細(xì)想想,程牧昀把許積義也搬出來,其實(shí)并不是威脅,而是提醒,他想要許灼華,就不想別人再染指。
“我回去會(huì)跟積義說清楚?!?/p>
程牧昀勾起唇角,“我就是喜歡跟聰明的人交談?!?/p>
許積信將手里的藥遞過去,“還麻煩少帥照顧好我妹妹,無論如何,在我們兄妹幾人的眼里,許灼華都是我們?cè)S家的人,少帥也能看得出來?!?/p>
就算眼睛長(zhǎng)在腳底板上也能看出來,許家的三兄妹真的把許灼華安危放在心上。
程牧昀沒接藥,視線落在許積信的臉上,說道:“她睡熟了,等一下你把她帶走吧?!?/p>
“嗯?”
“在牢房里也不是辦法,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,沒時(shí)間管她?!?/p>
許積信看了看被帷幔擋住的身影,“少帥,我有一個(gè)問題?!?/p>
“問。”
許積信嘆了一口氣,“我們都能看出來,灼華不想嫁給你,而且現(xiàn)在娃娃親也沒了,少帥完全可以找一個(gè)心甘情愿跟著你的女人,為什么一定是灼華?”
程牧昀道:“沒什么特殊的原因,因?yàn)樗窃S灼華。”
“你的這份心意,會(huì)持續(xù)多久?能保證她的后半生衣食無憂嗎?”
程牧昀頓了一下,似乎陷入沉思,“能。”
男人的話沉重得像是石頭砸在地上。
許積信莫名覺得放心,“你我都知道,這是個(gè)亂世,要想給一個(gè)女人安全,很難,而少帥做的事情,很危險(xiǎn)。”
程牧昀無端笑了。
原來許積信想說的是他屠殺工人和學(xué)|生的事情。
這一家子人,真是剛正得讓人犯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