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兩天,溫父都沒去上工,工頭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,他只能對著電話不停地道歉。
而溫母也都沒出攤,連帶著溫辛也沒去幼兒園。
沈沐風像是鐵了心,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們家門口,而簡妤的手機上,他的消息和電話也一直沒停過。
她覺得自己仿佛是真的第一次認識他。
她從未想過,他會有如此偏執(zhí)的一面,而且這兩天,不少的鄰居來為他求情,還有人電話打到家里,說溫父溫母夫妻倆不會做人,這么為難一個年輕人。
他看似是誠懇地求他們原諒,但實則是把他們全家都架了起來,讓他們不停面對著周圍人的不解和指責。
而他自己,是最完美的受害者。
溫父溫母怕簡妤擔心,每天都是笑盈盈的,但她什么都知道。
鄉(xiāng)下不比城市,晚上十點以后幾乎就徹底安靜下來了,簡妤從床上爬起來,她打開抽屜,從里面拿出沈沐風給她買的那條手鏈。
她想起他親自為她戴上手鏈的那天,是那樣的欣喜和小心翼翼。
可如今的他,卻像是鐵了心要把她逼到絕境。
忽然,手鏈從她手中滑落。
簡妤低頭看著落在書桌和床縫隙中的手鏈,思緒驟然抽離。
她拿起桌上的手機,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,看著那上面爺爺的未接來電。
沈沐風既然鐵了心要陷她于不義之地,那他定然會留有后手,養(yǎng)父母都是樸實憨厚的農民,溫辛才四歲……
忽然,她嗤笑一聲。
難道就任由著他繼續(xù)下去?絕不可能!
她看向大門口的方向,正要撥號,卻見夜色中兩道黑色身影快速閃過,緊接著,其中一人趁著沈沐風還未反應之際,從他身后一個手刀將他劈暈,然后就和另一個人一起將他抬走了。
簡妤瞳孔微微睜大,眼底滿是錯愕,而此時,不遠處的大槐樹底下又出現了那輛黑車。
她來不及多想,甚至連外套都忘了拿,就快步跑下了樓,等打開大門,沈沐風和那兩個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。
她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輛黑色車子,鬼使神差地朝它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