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糖從跟著季安和陳晨生活就沒住過這么臟亂差的地方,況且這里又不分男女,或者說來住的幾乎都是男人。
看見大通鋪上已經(jīng)躺了一個光膀子頭發(fā)臟兮兮發(fā)出震天鼾聲的男人,唐糖即惡心又害怕。
“鵬程哥哥,這里有人,我,我怎么住?”
宋鵬程眼睛一立,“這就不錯了,老子可沒有錢了,不住你就走?!?/p>
宋鵬程的態(tài)度翻天覆地,對著唐糖時,再不是昔日里的卑躬屈膝,他趾高氣昂,好似一朝就要把往日里所有的卑微討回。
宋鵬程雙眼閃著惡意的光芒,“你信不信,只要你出了這個屋,就貧民窟里那些幾百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流浪漢立刻就能當(dāng)街把你就地正法。”
唐糖當(dāng)然知道她自己的處境,要不然她也不會緊緊扒著宋鵬程不放。宋鵬程這個男人最是勢利眼,你得勢,他給你舔腚都行。你落魄,他不但要落井下石,還要看看石頭有沒有把你砸死,死狀夠不夠慘。
就算對待有好感的女人也一樣,大概是末世前,沒有女人能看上他。宋鵬程對女人有著偏執(zhí)的恨意,他一方面恨女人恨不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低到塵埃了,好任他侮辱。一方面卻又想要得到女人。
唐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,才會原則跟他在一起。陳晨自身難保,她跟著陳晨還不定誰保護誰。也唯有宋鵬程此刻是他能攀附上的異能等級最高的異能者,跟著他,只是被他一個人欺辱,她自己走,唐糖不敢想。
宋鵬程得意一笑,“行了,有老子在,沒人敢把你怎樣。”
宋鵬程一把拉過唐糖按在大通鋪上,也不管旁邊還睡著陌生男人,就扒唐糖的衣服。
唐糖掙扎,被宋鵬程直接打了一耳光,“不給老子睡,就滾出去!”
見身下的女人不掙扎了,宋鵬程得意一笑,“女人,就是賤的!”
唐糖從來沒有這么屈辱過,被宋鵬程欺辱,旁邊竟然還有人現(xiàn)場觀摩。
事后,宋鵬程竟一把推開光著身子的唐糖,嘴里不干不凈的罵道:“d,剛才裝的那么貞潔烈夫,老子還以為是個處,結(jié)果卻是個早就被人穿爛的爛貨!”
宋鵬程罵了人,掉個身,轉(zhuǎn)頭就呼呼大睡過去。
唐糖用破爛的衣服裹著身體,還要忍受另一個男人yin邪的目光和有意無意伸過來摸她的手,淚流滿臉。
此時外頭忽然電閃雷鳴,大雨傾盆。
唐糖不明白,她的日子怎么忽然就過成這樣了?就在今天早上,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被人捧著,小心翼翼的討好著。怎么轉(zhuǎn)眼間就落魄成這樣?
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差的,唐糖仔細想想,她的壞日子最開始的時候似乎就是從季安離開那日起。
可是季安明明就是她通往幸福路上的絆腳石,沒有了他,她就能跟最高基地指揮官結(jié)婚,然后成為第三基地里地位最高的女人,從此說一不二,一人之下,萬萬人之上。
為什么,她千辛萬苦移開季安那座壓在她身上的大山,她的好日子不但沒來卻反而到頭了呢?
早就知道季安的離開,會讓她的日子變成如今這般面目全非,她就不使勁手段對付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