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離書已經(jīng)送去他那里許久,他沒有當(dāng)回事,又不知怎么落到安安這里。
父女兩人,都一樣地?zé)o視她,把她當(dāng)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無家野狗。
還希望她用心用情去對待他們,回饋付出。
她賤嗎!
“霍鄞州……”南姻便要打開和離書:“既然你沒有看過,那我念給你父女聽?!?/p>
——“慢著!”
就在這時,南晴玥的聲音赫然出現(xiàn)。
她去而復(fù)返。
匆匆趕著過來,一把奪下鞭打安安的仆人手中的藤鞭,扔到了地上。
像是老母雞護小雞崽一樣,將安安護在身后:“別打了!誰也不許動我的安安!”
這舉動,瞬間叫安安無比感動。
她看了一眼南姻還是那么冷漠的樣子,頓時撲倒在南晴玥懷中大哭:“玥母妃,我就知道你回來救我的!可是……可是玥母妃,你要頂替我受罰嗎?我舍不得……”
安安眼底流露出的心疼,一瞬間刺痛到了南姻。
原主為她滿身的傷,她第一反應(yīng)是質(zhì)疑。
而南晴玥甚至只是出現(xiàn),露個臉,她就如此心疼不舍。
“既然南妃來得這么及時,也愿意兌現(xiàn)承諾,那就跪下受罰吧,也算是你代替安安,給燕王府的人一個交代,還差九十八鞭?!蹦弦龅纳ひ魥A雜著嘲諷,抬手按著肋骨那處。
見狀,其他人紛紛勸阻:“對自己的女兒都能下這么狠的手,嫌棄自己的女兒不好,怎么沒見你好好教?”
“就是,我們小師妹因為你一身的病,還要教導(dǎo)你的女兒,那時候你在哪里,在大牢這五年,都好好渡過,只是受了點皮之苦,弄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!”
“說到底,就是因為妒忌小師妹的王爺寵愛,為了男人的恩寵,想辦法折騰人罷了!”……
南姻已經(jīng)快要撐不住,她快速調(diào)出藥,冷笑:“一群草包烏合之眾,你們的醫(yī)術(shù)要是有你們的嘴半分能力,也不至于被燕王府的人記下送去皇宮,等待發(fā)落。”
一番話,像是一巴掌,扇的所有人臉色難堪,氣也反駁不出什么。
“夠了,南姻?!蹦腥说纳ひ衾涿C而起,他目光冷冷地睨著她:“難道他們說得不對嗎?你還要折騰到什么時候才罷休?!?/p>
南姻冷笑,轉(zhuǎn)頭接過藤鞭:“等你的心尖寵為你的女兒受了接下來九十八鞭為止!”
南晴玥皺眉,厭煩地看了一眼南姻,最后眉眼舒展地看向了霍鄞州,道:“王爺,你別擔(dān)心我同安安?!?/p>
轉(zhuǎn)頭,還安撫所有人:“大家也不用擔(dān)心,我已經(jīng)修書一封給相府那邊,請陛下把所有罪責(zé)加注在我身上,安安也不用受責(zé)罰了?!?/p>
霍鄞州目光睨向南晴玥。
安安詫異:“什么?那豈不是玥母妃你要挨罰?安安不允許你受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