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著,你少假惺惺!”南姻厲聲。
給她下毒,現(xiàn)在又要給她上藥。
這一巴掌混著一顆甜棗的伎倆,根本沒將她當個人來對待。
南姻忽然就明白了過來:“怪不得要跟我同房,是看著南晴玥現(xiàn)在沒有翻身之日,而且她又不能生育,所以要借我的肚子生一個依靠給南晴玥是吧!”
當時南欽慕說過,安安是個女子不能依靠,要她生個男孩過繼給南晴玥養(yǎng),而且,這還是霍鄞州的意思!
不被愛的下場,竟然是如此慘烈。
霍鄞州靜靜凝視著滿臉防備,滿眼恨意的南姻。
她的不在意,再到現(xiàn)在,對他全身的抗拒防備,有那么一瞬間,他心煩意亂起來。
“你這樣想的話……”他沒哄過女人,那是恩愛夫妻會做的事,他自是不愛這個王妃,現(xiàn)在不會,以后不會,將來……更不會。
南姻沒有這個資格要他低聲下氣地哄,所以——
“你要這樣想的話,也不是不可?!?/p>
他將藥油扔進榻內(nèi),轉(zhuǎn)身毫不留戀:“拿上,滾出東院。以后,少弄出些傷在本王跟前顯眼,裝可憐?!?/p>
南姻看著霍鄞州的背影,只覺可笑非常。
他把她傷成了這樣,卻渾然不記得,話里話外,還以為她是故意上哪弄出來的傷。
南姻撿起藥油,將要扔出去,眼前便是一沉。
就在她狼狽跌砸向地面之際,一只手看看拖住她的身子。
“父王?”
屏風那處,安安不知何時站在了那。
看見南姻一身的淤青,瞳孔驟然一縮,跑了過去:“母妃這是怎么了?”
霍鄞州將南姻抱起,才看見,不光是鎖骨往下的肌膚,就連腰側(cè),都是大片的紫黑色淤青。
加上她先前在大牢里的那一身傷還沒有好,新舊疊加,刺得霍鄞州眉眼一點點沉下去。
“母妃這是哪弄的傷?還好看起來是皮外傷,不打緊。”安安詫異,撿起地上的藥油,想到自己為什么來這里,便道:
“父王,你去看看玥母妃吧,玥母妃她現(xiàn)在一無所有,病也還沒好,還要被母妃欺負。她不像是母妃,現(xiàn)在應有盡有,母妃這身上,也不過是一些皮肉傷?!?/p>
思來想去,安安覺得這是南姻又鬧脾氣,故意弄來的一身傷。
否則,她都聽說南姻占了原本屬于玥母妃的醫(yī)藥箱,怎么不見她為自己治療?
這跟之前脫衣服給他們看一樣,大晚上的脫了衣服給父王看,是要父王憐惜的。
霍鄞州凝眸看著南姻,從安安的手中取過藥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