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要是從一開始就是你的孩子就好了,要是早點過繼到玥母妃身邊就好了……玥母妃這樣厲害,善良,有你做母妃,是安安的幸運(yùn)!”
霍鄞州看著這一幕,目光掃向南姻,只能看見她的視線落在安安身上,卻看不清什么神情。
“一個人需要失敗到什么地步,才會讓自己的女兒都這樣厭惡?”
南姻仰頭看向霍鄞州。
五年時間,原主想要見自己的女兒難比登天。
吃著冤屈在大牢,根本不知道,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女兒,跟害自己的南晴玥親近。
而這五年,霍鄞州寵愛寵幸南晴玥,就這么放任。
現(xiàn)在,他還有臉質(zhì)問指責(zé)她失???
“那一個丈夫,又需要失敗到什么地步,才會對自己的妻子這樣!你無條件地信任南晴玥,安安也這么喜歡她,想要她做母親,那我做一次好人,成全你們父女兩人?!?/p>
霍鄞州看著南姻半點不知悔改,想到昨夜他見到她的那一身傷,跟信。
當(dāng)時生出的憐憫,現(xiàn)在看來,只覺可笑。
“昨夜暈倒,也是你故意裝的?包括那些信,是故意讓人拿給本王看的,否則如何會這樣巧,專門往本王眼前送?!?/p>
“信任交付于你這樣的人,也是被你糟踐。安安跟在你身邊,也只會成為你爭寵,發(fā)泄的物件?!?/p>
南姻簡直覺得可笑!
她暈倒,難道不是他給她下了毒的緣故。
安安成為她爭寵泄憤的物件?
他怎么不問問,安安現(xiàn)在成了什么樣子!
只是此時,她已經(jīng)懶得解釋,因為說什么,霍鄞州不會相信。
她抬眼看向了牢獄門口:“要斷親,就趕快。要是王爺覺得我惡心,那可以連和離書一并拿來!”
“和離?”霍鄞州嘲弄輕嗤,昨夜那一封封信,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
他縱然不喜南姻,可她往昔也不是這樣。
一個人怎么會突然之間爛掉,變成這種模樣。
“取斷親書來。至于和離……”他的手握住南姻的脖頸:“你想都不要想!”
安安是皇孫貴胄,斷親,乃至于過繼,都需要皇帝那邊的允許。
只要簽下,即刻生效,南姻跟安安,再沒有半分關(guān)系。
看著送來的斷親書,還有過繼文書。
她將以嫡女之名,落到南晴玥名下,做她的女兒,不會再有更改的可能。
“安安,別難過了,玥母妃同你一起簽下你的名字。以后,你就是玥母妃的女兒,可以光明正大的叫玥母妃一聲母妃,不用偷偷摸摸的。以后,也不會有人再笑話你?!蹦锨绔h摸了摸安安的頭,伸手,握住她的手,就要落筆。
“等等!”南姻忽然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