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觸及到霍鄞州的目光時,又畏懼地低下頭去。
霍鄞州余光掃過南姻的背影,同上來的南欽慕道:“看好她,別叫她惹事?!?/p>
南欽慕點(diǎn)頭。
南晴玥道:“王爺放心,我會看好姐姐,不會叫她惹出事?!?/p>
“鄞州?!蹦蠚J慕忽然開口:“燕王要治還是不治?聽你一句話?!?/p>
燕王如果好起來,那就會是霍鄞州最大的對手,也會成皇帝坐山觀虎斗最強(qiáng)的刀刃。
若是他死,那霍鄞州吞并燕王的兵馬,將無人能比。
霍鄞州垂斂下眉眼,漆黑的眼眸里流著湛湛的寒意,須臾之間,他突兀地笑了出來:“好好治,我給他上桌的機(jī)會,也給皇帝擺子的機(jī)會。”
只是最后,南晴玥提議,最好不治。
“治好燕王,讓他跟王爺爭斗,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。燕王現(xiàn)在成了這樣,已經(jīng)是天意。相府跟明王府是為一體,王爺少個對手,就是相府少個對手。”
南欽慕遲疑了片刻,覺得南晴玥說的對。
這,便是權(quán)力戰(zhàn)場的殘酷。
“那萬一姐姐非要執(zhí)著治療燕王,怎么辦?”南晴玥輕聲問。
南欽慕沉了沉眉:“她敢!”
一想到現(xiàn)在完全不聽話的南姻,南欽慕腳步更快了。
賢妃宮中,南姻前腳才到,南晴玥跟南欽慕后腳就追了上來。
南晴玥睨了南姻一眼,道:“你過來,我們有話跟你說?!?/p>
按照規(guī)矩,南姻能站在前面,南晴玥跟南欽慕,只能在后面。
南姻皺了皺眉,完全當(dāng)沒聽見。
什么東西啊,還使喚上她了,照過鏡子沒有。
看著南姻裝聾作啞的態(tài)度,南晴玥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煩。
南欽慕心底也是惱火南姻的不知好歹。
他才要開口,賢妃娘娘宮中的人就出來,朝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賢妃娘娘有請!德妃娘娘也在。”
賢妃是燕王的養(yǎng)母,南姻腦海里面關(guān)于賢妃的記憶不多,只有個粗略的印象——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小丑。
倒是霍鄞州的生母德妃,讓人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