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離罷,孟君珃,這是早晚的事。
錯都算在我身上吧,我無力跟你去周旋宋晚汝之事,更無心要跟另一個女人爭寵。為了留住所謂的夫君的心,機(jī)關(guān)算計,丑態(tài)百出。
我也有我的自尊,不忍為了一個男子的目光和憐愛,做出搖尾乞憐的姿態(tài)。
你在意孟兆的身份,要孟兆做嫡長子,所以哪怕聲名受損,也要做。
我與你和離,更是將你置于人言是非之下,自食其言這樣可笑的事情,自尊心強(qiáng)的狀元郎是不會去做的。
但我得表明我的態(tài)度。
我有鋪面有田產(chǎn)有莊子作為嫁妝,不愿意在孟府與這些污糟的事和人糾纏,我還有選擇。
7
馬車搖搖晃晃,終于到了莊子上。
一應(yīng)行李分派人下去,圓子很乖,醒了就在馬車上咬著自己的磨牙棒,笑瞇瞇地摸著虎頭鞋上的刺繡玩。
抱下車的時候,我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玉墜還戴著。
我將那玉墜子取下來,成色確實難得,只看了一眼就交給崔嬤嬤:「讓人送回孟府罷,這東西,我們圓子不要?!?/p>
門口站著幾個莊子上的人在等著迎接我們,頗為意外的是,外院的樹下支著一張桌子,坐著一個白衣的男子,干干凈凈,喝著茶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。
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,大樹后面是燦爛的晚霞。
我確實很久沒有看過日落了,真美啊。
斂了神色,進(jìn)了莊子。
第二日,崔嬤嬤就進(jìn)來說:「有位陌生男子在院外求見?!?/p>
我雖獨居在莊子上,但畢竟是已結(jié)過婚的婦人,沒有那么多的忌諱。
只是好奇這人來得真巧,我昨日才到,今日他就來求見。
我繞到客廳,就看見一身白衣站在廊下,身形很眼熟,是昨天傍晚在院外看晚霞的那個男子。
我心下提防起來。
聽見我的腳步聲,他回過頭來,倒是一副眉清目秀、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面孔,臉上綴著笑意,周身自有一種貴重的氣派。
這氣勢我隱約有些熟悉,可是想不出來在哪里遇到過。
「公子是誰?來找奴家何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