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,等過段時間再擇機和她攤牌,免得她受不了又哭又鬧的哄不下來。
她走后不久,我就上了床。這是在技校的最后一晚,聽說明天就有人來值班了。即使沒有人來,也跟我沒關(guān)系了,反正我已經(jīng)從廚師班畢業(yè),明天就要走向工作崗位了。
姨父運籌帷幄,說學廚師會大有作為,果然被他說中了,還沒有畢業(yè),就有人跑來招廚師。姨父有眼光,但因為表姐,我被他們趕出了家門,他一定以為我早就回家跟著父親起早貪黑地在務(wù)農(nóng)了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被神都賓館錄用了,要不了多久,我就是那里的大廚,會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吃到我做的菜。
等我有點成就的時候,就回去看他,并還他那四百塊錢的學費。
第二天,我坐公交車到神都賓館的時候,陳小紅已經(jīng)騎自行車到了。她在大門外面的馬路邊上等我。
我走到她面前的時候,她伸出雙手為我整理了一下衣領(lǐng),用遺憾地口氣說:“沒想到接著就有了工作,連給你做件衣服的時間也沒有?!?/p>
“不用?!?/p>
“穿著太邋遢了,會讓人瞧不起。”
“我的衣服雖然有些舊,但很干凈。再說了,上班后,會發(fā)工作服給我們穿的。姐,昨天晚上回去后,姑姑沒訓你吧?”
“我又沒做啥壞事,訓我干什么?”
“回家那么晚,擔心你做越界的事啊。”
她在整理我的衣領(lǐng),這時猛然推了我一下,說:“就是真做了,也不能讓她知道?!痹捨绰湟?,臉就紅到了耳根。
大早晨的,不適宜說這些曖昧敏感的話,于是,就說: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這是一座十一層高的大樓,裝修的很漂亮,給我的感覺就是富麗堂皇。我雖然在島城呆了三個多月,可是,幾乎沒有進過商場,更沒有住過賓館。
神都賓館作為島城的門戶,也可以說是島城的標志,經(jīng)濟、文化,都會在這里有充分的體現(xiàn),因此裝修的再豪華也不過分。
廚房都在一樓,我們在服務(wù)臺問一號廚房怎么走?回答說沿走廊直行往右一拐,就看到一號餐廳了,廚房就在餐廳里面。
我和陳小紅往里走,進了餐廳后,看到有服務(wù)員在打掃衛(wèi)生,一打聽,說這里就是一號餐廳。
聽說是來報到的廚師,有位服務(wù)員指著不遠處說:“新來的好像都要先去餐廳經(jīng)理那里談話,還要做登記?!?/p>
我們站在經(jīng)理室前,陳小紅輕輕敲了兩下門。
“請進?!眰鱽硪粋€女聲,很柔和很好聽。
進去后,看到里面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姑娘,她長得十分苗條,而且眉清目秀的,感覺像是認識她,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