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,我才躺在床上。又過了一個(gè)多小時(shí)后,我才悄悄地進(jìn)洗手間,用毛巾快速地擦了擦身體就跑出來了。如果不是因?yàn)樵谒完愋〖t回來的路上出了大汗,連擦一下也免了。
我太大意了,昨天晚上我竟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里住的全是女生。幸好里面有男廁,不然的話,我憋急了,不是要滿大樓找解手的地方?
重新躺回到床上,剛要踏踏實(shí)實(shí)睡覺,又想起了我是小偷的事。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最后困極了,這才入睡。
第二天還沒上班,陳小紅就跑了進(jìn)來,她說:“你躲在這里睡覺也不好,不如去干活。反正就這樣了,要是開除你,從哪里走也是走。我已經(jīng)下了決心,只要他們開除你,我把工作服一脫,啥也不說,跟著你就走!”
“姐,你千萬不要犯傻,這么走了,再想回來,就難了?!?/p>
“不行,我不能離開你,你去哪兒我去哪兒?!鄙酝?,她又說:“你太直,一點(diǎn)防人之心也沒有,我怕你還會吃虧。我跟著你,可以為你壯膽,甚至能保護(hù)你?!?/p>
“真是笑話,你能保護(hù)我?”
“我說的不是打打殺殺的那種保護(hù),是在與人相處中的保護(hù)?!?/p>
我明白她的意思,她是怕我像在這里一樣,吃人的虧。
我還是聽從了她的建議,去后廚干活。
陳小紅去給王佑軍幫廚了,幫著洗菜的只剩下了我。剛過去,馮嬸就撇著嘴夠二尺長地說:“哎呦,這不是偷海米的小偷么?整整二斤海米,你吃了還是賣了?那玩意可是大補(bǔ)哇,會淌一臉盆鼻血的!”
聽了她的話,我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才是小偷,你老公才是偷海米的小偷!”
“你一個(gè)毛還沒長全的小屁孩,敢和我頂嘴,我看你是真不想在這里干了,我告訴你,我老公不用說話,只是努努嘴,你就得立馬滾蛋!”
我不服氣,大聲還擊道:“你老公連個(gè)屁都不是,簡直就是一個(gè)太監(jiān)!他這樣的人,就是吃十斤海米,也沒有一點(diǎn)用!”
“你小屁孩說誰是太監(jiān)啊,你、還有你爸爸才是太監(jiān),你們家一窩子全是太監(jiān),大太監(jiān),小太監(jiān)!”
我以為她也就是說說,打個(gè)嘴炮,想不到她逼到了我的跟前,手指頭幾乎戳到了我的鼻子上,大罵不止。
我撥拉了她的手一下:“別用手指我,不然我給你折斷!”
“我就是指了,有本事你給我折斷,來,來呀!”
我又撥拉了一下,這次有點(diǎn)用力,她竟然打了個(gè)趔趄差點(diǎn)跌倒,她立即跳起來,擼起袖子就撲到了我的身上。
她的搭檔馬嬸一看打起來了,跑著去喊王佑軍了。
馮嬸對我又打又踹,我深知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,沒有還手。好在一個(gè)女流之輩,并沒有多少力氣,打得不痛不癢的。
很快,王佑軍在前,后邊跟著廚房里的所有人員呼呼啦啦地跑了出來。馮嬸一看老公帶人來了,那叫一個(gè)越戰(zhàn)越勇,雙手在我的臉上又抓又撓,很快臉上就滿了鮮血。
我氣壞了,剛要推開她,陳小紅不顧一切地跑過來,從身后抱住她使勁往后拉,嘴里喊著:“你這老娘們,干嘛欺負(fù)人!”
馮嬸胖得跟豬一樣,屁股那么大,身子沉,重重地蹲在了地上,八成是把屁股摔成了兩瓣,她張開大嘴就嚎了起來:“王佑軍,你老婆被人打了,你還站那里看熱鬧。他、他罵你是太監(jiān)??!”
王佑軍氣哼哼地過來,抓住我的衣領(lǐng)子就要打。
就在這時(shí),有人從餐廳那邊走來,斷喝一聲:“住手!”
王佑軍一看來人,立即雙手下垂,很恭敬地站立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