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記得你答應(yīng)過本王什么嗎?”
他粗糙的指腹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緩慢地、帶著某種令人心悸的意味,摩挲著她被迫靠在他肩頸處那片細(xì)膩卻冰涼的肌膚。
宋云初明白他所指的什么,要是換做以前哪怕是豁出性命她都要爭個魚死網(wǎng)破,可是如今,她反倒是成了縮頭烏龜。
面對謝煬的壓迫,她只能強(qiáng)忍著心里的惡心,抬手去解衣襟,垂眸低聲道:“只要王爺盡興,臣婦如何都可以?!?/p>
那逆來順受的姿態(tài),那死水般的順從,不知為何,像一根尖銳的刺,猛地扎進(jìn)了謝煬眼底深處那點(diǎn)幽暗的火光里,瞬間將其澆滅,只余下更深的寒冰與…一絲被徹底點(diǎn)燃的暴戾。他厭惡這種毫無生氣的屈服,這比她的反抗更讓他心頭無名火起。
“呵,”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從他喉間溢出。他沒有阻止她解衣的動作,反而松開了鉗制她腰肢的手,后退了半步。
這突如其來的空間并未帶來絲毫輕松,反而讓宋云初感到更深的寒意。她看著他,看著他臉上那層冰霜般的怒意凝結(jié)得更加厚重。
只見謝煬走到一旁的紫檀木矮柜前,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拉開一個抽屜。金屬碰撞的冰冷脆響,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刺耳。
宋云初的心猛地一沉,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手里拿著的東西,在燭光下反射著幽冷、殘忍的光澤—那是一條特制的銀鏈,未端連著精巧卻帶著明顯懲戒意味的細(xì)長銀鎖,鏈身細(xì)密,泛著不近人情的寒光。
恐懼像冰冷的毒蛇,瞬間纏繞上宋云初的四肢百骸,讓她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凍住了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,瞳孔因驚駭而劇烈收縮。
“不……”她搖著頭,聲音破碎,帶著哭腔,“不要這個……王爺……求您、不要……”
她不是無知少女,她明白那東西意味著什么—那是對尊嚴(yán)最徹底的踐踏,是對身體最無情的掌控。比單純的占有更讓她恐懼,更讓她羞恥欲死。
“求我?”謝煬一步步走近,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里。他捏著那冰冷的銀鏈,鏈條在他指間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、令人牙酸的摩擦聲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淚流滿面、瑟瑟發(fā)抖的樣子,眼神里沒有半分憐憫,只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冷酷和一絲被她的恐懼取悅的幽暗。“剛才不是還很可以
他將那銀鏈的一端在她眼前晃了晃,冰冷的金屬幾乎要貼上她顫抖的唇?!氨就跽f過,只要我盡興了,你們所求的一切都可以被滿足?!?/p>
宋云初絕望地閉上眼,淚水流得更兇。她渾身抖得如同秋風(fēng)中的落葉,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,指節(jié)泛白。丈夫蒼白的臉、絕望的眼神在她腦中閃過,像一把鈍刀反復(fù)切割著她的心。
“王爺”她泣不成聲,雙腿發(fā)軟,幾乎要跪倒在地,“換別的求您放過我這次我什么都愿意做除了這個”“放過你?”謝煬俯下身,冰冷的銀鏈輕輕擦過她濕潤的臉頰,激起她一陣劇烈的戰(zhàn)栗。他貼著她被淚水浸濕的耳廓,聲音壓得極低,卻字字如冰錐,狠狠鑿進(jìn)她的耳膜:“宋云初,記清楚,這是交易?!?/p>
他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睜開淚眼朦朧的雙眼,直視他深淵般的眸子。
“就這一次?!彼脑捳Z如同魔鬼的蠱惑:“只要你受得住,你的丈夫馬上就可以從大牢里出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