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自己都到汴京這么久,卻沒一個人找他,當初齊王留下的人情債還有多少人記得呢?
“行啦,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!”趙歇笑笑:“光顧著說話,吃飽沒?”
鄧伯苗嘆了口氣,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宴席散去,他提出送趙歇回家。
“我住在北安門,離這兒不遠,不勞祭酒大人相送了!”
北安門?那不是皇宮嗎,他和陛下住得那么近?
既然是趙歇提出來的,他也不好多問什么,還是那句話,這是女帝的家事。
二人散開后,趙歇便回到北安門,再次睡在門檻兒下。
關于今天鄧伯苗跟他說的一切,他相信這不是女帝試探的意思。
他也不是不愿意卷入斗爭,只是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
女帝白天在講學堂內說的一切也都是試探,門外刀斧手的寒光都快閃到他臉上了!
若不能得到她的信任,動作越快越有效,往后被鉗制得也就越狠。
倒是今天酒桌上鄧伯苗提出來的糧價問題,這里頭有很大的操作空間。
但是得先去搞一筆啟動資金,不然都沒有機會入場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女帝寢宮
一排燈架下女帝趙羨手持朱筆正在批閱戶部賑災款項,今年各處地方大小災情不一,總而言之就是要錢。
如今國庫財力疲軟,很難有效賑災,無非就是拆了東墻補西墻。
長此以往,權力只會慢慢分散出去,落入惡性循環(huán)。
“陛下!”門外太監(jiān)總管魏長生站了半天,終于等到女帝端杯飲茶的間隙。
“何事?”趙羨眉頭陰郁,正在為此事憂心。
“趙歇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女帝深吸一口氣,她現(xiàn)在聽到這個名字就頭大。
明明在朝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,就是不愿意給她干活兒,不過現(xiàn)在這一筆爛攤子,即便拉他上來應該也難以扭轉!
“陛下,是這樣的,趙歇殿下他今晚就寢在北安門!”老太監(jiān)面有不忍,他是看著兩個人從小長到大,如今二人勢同水火,實在不應該。
“國子監(jiān)那么大的地方!”女帝怒道:“朕不信沒有他睡覺的地方,這是在故意氣朕!”
魏長生頭垂的極低,陛下這是正在氣頭上。
他低聲道:“奴才這就趕他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