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我朝以決絕姿態(tài),設立一部門專收糧食?!?/p>
“再設立重重限制條件,以官營為主,私營為輔!”
“豐年糧賤,則以高于市價五成價格向百姓買糧。”
“荒年糧貴,則以低于市價三成價格向百姓拋售!”
“一收一放之間看似只有兩成利潤,但……”
“這可是整個靖朝的糧價的兩成,單論其利潤便已經(jīng)超出每年糧稅!”
“中郎將,此法以為如何?”
賈霜看著趙歇風輕云淡的談論,延伸逐漸凝重。
之前她是不相信趙歇能有什么好辦法的,畢竟他身為大皇子,治理政務和治理經(jīng)濟是兩個不同的領域。
后來他雖然在信國呆了三年,有過治理封國的經(jīng)驗,但畢竟方圓五十里,不過一村莊大小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是真的有辦法啊。
若真的按照趙歇的法子來,靖朝又能多出一大筆銀子入賬,漠北持續(xù)多年的對峙也有了持續(xù)資本。
“趙大人所言,是以將糧食當作鐵和鹽放在同等地位對待。”
“此法雖妙,但卻也要等到秋收之后,那眼前又該如何應對?”
趙歇端起茶杯一飲而盡,賈霜豎起耳朵等趙歇下文。
“好辦,不過這得看陛下決心了!”
“那,陛下知道這個法子嗎?”
趙歇笑瞇瞇道:“她,她才不知道呢!”
賈霜翻了個白眼,這里趙歇稱呼女帝用的不是陛下,是她!
也就你敢這么說,換做其他人八個腦袋也不夠砍。
“中郎將,我已經(jīng)說出了我的想法。”
賈霜呼出一口氣:“趙大人此法遠超賈氏,如此看來賈氏是在重蹈覆轍了!”
不等趙歇發(fā)問,賈霜接著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賈氏祠堂內(nèi)有一暗室,內(nèi)有賈氏自開國丞相到現(xiàn)在每代人所留治政經(jīng)驗?!?/p>
“賈氏每代子孫憑借前人所留,此次都能化險為夷?!?/p>
“在我看來,這正是賈氏代代衰落的根本!”
“這次平抑糧價的法子,應該也會依照前任所留經(jīng)驗行事!”
趙歇聞言卻大吃一驚,不給子孫留錢財,而是將治政經(jīng)驗留下,這特么怎么跟開國皇帝干的事兒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