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厭低冷道:“因為你要跟我離婚,她覺得是因為她破壞了你我,她覺得她是罪人,所以她就聽了你的?!?/p>
“那她這一次挺有覺悟?!?/p>
“裴歡,我倆的事跟她有什么關系?你不覺得,你對她的偏見已經嚴重到影響我們三個人的生活?”
“那你就讓她到我這兒來爭取好感,讓我別這么討厭她。”
沈厭胸口起伏,隱忍道:“她一直在跟我道歉,那天不該這么做,你也講講良心,哪怕不去看她,也給她打個電話說一兩句寬慰的話,讓她心里好過一些,這樣對她的病情也有幫助,算我求你了行嗎?”
沈厭被人捧著長大,十足的貴公子,跟誰說話這么低聲下氣過,什么時候用過‘求’這個字,可為了風純對她說過兩次‘求你了’。
風純真好,能時時刻刻住在他的心尖上,能讓沈厭這天之驕子隨時隨地地為她低頭。
裴歡扯了扯唇角,想笑卻笑不出來,只能裝狠道,“我沒有良心,我就是打電話,也只會對她說更毒的話,你要試試嗎?”
沈厭的臉鐵青。
五分鐘后,曲松兒從樓下上來,“我剛在樓下看到了沈厭,他來干嘛?”
裴歡,“風純自殺,他來找我算賬。”
“哦,那他好像沒有成功唉,我看他的表情,感覺他好像要被氣死了。”
裴歡悲涼的喃喃,“對,被我氣走了,我贏了,我該去放個鞭炮慶祝。”
曲松兒知道她脆弱,“沒事兒,多來幾次咱就免疫了,乖啊,不傷心。”
裴歡的眼眶一下紅了,眼淚直滾而下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,“沈厭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。”
“說什么?”
“說他委屈了他妹,愧對了他妹,說我得理不饒人?!?/p>
“……”
裴歡泣不成聲,他愧對風純,那她算什么?
早知如此,當初何必要娶她。
曲松兒抱著她,“不哭啊,你哭多了寶寶以后的性格也會多愁善感的。”
對,她還有孩子。
裴歡仰頭用力的把眼淚憋回去,不能哭,絕不能哭。
隔天,她找到了律師。
直接訴訟離婚。
她不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