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背對著他的周昭文輕笑一聲,轉(zhuǎn)過身來看向眼前這個戶部尚書:
“我倒有個法子?!?/p>
“讓工部把今年的河工款挪一半出來,先解了眼前的急?!?/p>
聽聞此話,汪于飛猛地抬頭,眼睛瞪得像銅鈴:
“可……可河工款是??睿擦伺率恰?/p>
“父皇要的是解決法子,不是聽你說難處?!?/p>
周昭文轉(zhuǎn)過身,笑意更深了:
“至于后續(xù)的窟窿,自然有填補的法子。汪大人只需照做,保準父皇夸你會辦事?!?/p>
汪于飛張了張嘴,想說河工款動了或許會出亂子,可對上周昭文那雙看似溫和的眼睛,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里。
“……臣遵旨”。
……
怡紅樓的雅間里,酒盞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響。
秦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,抹了把嘴,看向眼前的白衫青年:
“回沂州看魏姑娘?”
張景像是沒聽到他的問題似的,瞇著眼回味酒水的味道。
“多久回來?”秦河又問。
“最多一個月吧,只是返鄉(xiāng)瞧瞧醫(yī)館如何了。”
張景放下酒盞,繼續(xù)道:“京城這邊就勞煩你了,周昭文剛剛出來,我怕……”
“放心吧,”秦河笑瞇瞇地打斷張景的顧慮,“這半年他瞧上去老實多了,想必不會惹事?!?/p>
張景頓了頓,斟酌許久才道:“有件事我一直未曾問過你?!?/p>
“薛老可曾知道你刺殺周臨夏的事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他沒有揭發(fā)你?”
秦河搖了搖頭:“薛老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,自小收留我、把我養(yǎng)大,是不會揭發(fā)我的?!?/p>
隨即,他又話鋒一轉(zhuǎn),笑吟吟地看向張景:
“咱倆都是過命的兄弟了,你怕還不知道我真實的名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