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還用說?肯定是春軒樓的春漿露第一!”
等那老者搖了搖銅鈴,眾人依次開始品酒。
輪到張景時,只見他走到自己的桌前,先拿起了最左邊的碗。
他抿了一小口,酒液入喉時帶著一股淡淡的米香。可咽下去后卻像是喝了口溫水,沒什么后勁。
他放下碗,又端起第二個,這碗酒稍烈些,卻帶著股澀味,顯然是新釀的。
連著嘗了四碗,張景的眉頭微微蹙起。
這些酒要么太淡,要么雜味重,比起前世的那些精釀白酒,總差了點意思。
直到拿起第五個碗,喝下其中酒水后他才頓了一頓——
這酒入口清洌,咽下去時喉間一陣甘醇,舌尖還有余味縈繞,倒是比前四碗強上不少。
“這位小哥,品得如何?”臺下有人急不可耐。
聞言,張景放下碗,如實回道:
“前四碗各有不足,而這第五碗……還算順口。”
“還算順口?”
此話一出,臺下頓時炸開了鍋。
臺下一個漢子擠到前邊,指著張景鼻子罵道:
“你知道這第五碗是什么酒嗎?那是春軒樓的春漿露!蟬聯(lián)六年的酒王!你敢說它只是‘還算順口’?”
旁邊有幾個老者也跟著喊道:
“你一個外鄉(xiāng)人懂什么?春漿露的妙處就在這清醇!”
“怕不是來搗亂的吧?我看你是喝慣了那些糙酒,嘗不出仙露的好!有本事你就來說說,這春漿露哪不好了?”
張景被這陣仗弄得有些無奈。
論起酒水,他確實是外行,可憑著前世的經(jīng)驗,倒也能品出這些酒的不足——那就是太淡了!
不光是這春漿露,先前跟秦河在京城喝的那些,也都差著些純度。
畢竟這個時代的釀酒法子,比起前世來,終究是差了一大截。
看著眾人因自己的評價而怒氣沖沖,張景只得拱手致歉,想著退下臺去。
沒曾想,此時的眾人竟不肯讓他走了,說今日若給不出個交代,就別想輕易離開。
張景本不想多事,可面對這個情況,只得耐著性子解釋:
“諸位稍安勿躁。這酒是比其他的強,可確實太淡了。若是能讓酒精度再高些,去掉那些雜味,喝起來會更有勁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