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牙切齒,“這是我和沈佳瑤的事兒,與你無關(guān)!”
我嘆了口氣,“我從小到大,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哭!”
諾姐卻道:“我見得可多了!她說她跟你不能哭,否則你的天就會塌!她也不能跟父母哭,否則就會把你送走!”
我心里沒來由的痛!
諾姐這時卻又惡作劇似地?fù)崦业母辜。皠e以為我昨天在跟她開玩笑,我可是認(rèn)真的!這個男人……我非要跟她爭不可!”
“別忘了,在我爸媽眼里,你可是他們的未來女婿!”
我覺得她是開玩笑,便道:“拉倒吧!我心里可只有小姨!”
諾姐卻咯咯大笑,“可誰知你生理上又都有誰?女追男隔層紗,別忘了你是男人!”
我心里滿滿的尷尬,一腳轟開油門兒,這未來的日子……未必就好過呀!
只多啰嗦了這兩句,等我倆到達(dá)競標(biāo)現(xiàn)場門口時,就發(fā)現(xiàn)會場已坐滿了人。
諾姐朝正中間一指,“那就是金大發(fā)!”
我朝她的指向望去,便看見一個藏藍(lán)西裝、大腹翩翩、紅色領(lǐng)帶,一副鄉(xiāng)鎮(zhèn)企業(yè)家派頭的男人。
他四十多歲,長得黑中帶灰,應(yīng)該是固有膚色,跟我這種只是曬黑的又不同,顯得特別的晦暗。
大腦袋、大嘴叉、滿臉疙瘩,也不知是青春痘后遺癥還是痤瘡。肥壯的看不見脖子,而最奇的卻是鑲了滿嘴的大金牙,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。
我嫌棄的道:“許叔……當(dāng)初怎么看上個大賴蛤蟆呀?”
諾姐道:“他小時候是個乞丐,我爸見他可憐,就收為了第一個徒弟,是工縣最早那一代瓦匠,算起來也為工縣最初的建設(shè)奉獻(xiàn)過一份力量!”
現(xiàn)場坐的參差不齊,明顯分了幾波。除了國棟與誠信外,還有其余幾家公司。
這時便聽其中一人道:“金老板,今天我們都是綠葉,你才是紅花,可謂志在必得了!”
金大發(fā)放聲大笑,“哈哈哈哈……太客氣了!江城這么多工程公司,反正誰輸誰贏,也都是大家一起賺錢!”
他說話滿嘴本地口音,聲音拉拉巴巴,氣勢又足,也像一只癩蛤蟆。
這時卻又有人道:“不過我聽說……今天國棟也會來呀?”
“誰?國棟?那老古董不是早黃攤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