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謙的拳頭在袖中攥得咯咯作響,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也渾然不覺。
他在心中暗暗發(fā)誓,一定要讓這個蕭王得到教訓(xùn)!
轉(zhuǎn)角邊,一截素色衣擺輕輕晃動。
“退下吧?!?/p>
隨著衣袖輕揮,那道身影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廊下。
沈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,一瘸一拐地走出宮門。
夜色如墨,將他的身影吞沒。
……
棲梧苑內(nèi),燭火通明。
“再加十個雞腿!”
云姒笑著吩咐道:“今天阿蕪可是立了大功?!?/p>
蘭辛和陸漁站在一旁,目瞪口呆地看著阿蕪風(fēng)卷殘云般掃光整桌美食。
當(dāng)?shù)谑畟€雞腿也被消滅時,兩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主兒,阿蕪她……”蘭辛欲言又止。
“放心,她自有分寸,撐不著?!?/p>
云姒輕撫阿蕪的發(fā)頂,眼中帶著笑意:“今天要不是阿蕪,我可能就回不來了?!?/p>
聽到這話,蘭辛和陸漁立刻緊張起來,再看向阿蕪時,眼神充滿感激。
阿蕪?fù)嶂^,嘴角還沾著油漬,眼睛在燭光下閃爍著純凈的光芒。
“可惜,他跑了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箭頭上有毒,就算不死眼睛也瞎了,下次若是有緣遇到他,再送他一程便是?!?/p>
“嗯?!?/p>
聽到自家主兒與阿蕪對話,蘭辛轉(zhuǎn)頭看向陸漁,見她也一臉懵,沒太聽懂的樣子,蘭辛便暗暗的放心了。
吃完飯,云姒泡了藥浴之后,忽然想到什么,又重新去洗了一遍。
這一遍,她在浴桶里加了些花瓣,洗完,可以將她身上的藥味驅(qū)散一些。
她自己常年服藥,不覺得有什么。
但是秦野,他會受得了她身上的藥味嗎?
尤其是每天晚上入睡前,剛泡完藥浴的她,身上的藥味很濃。
秦野最近總是半夜過來爬床,抱著這樣的她,可能……確實很難有什么想法。
所以,云姒覺得問題也許是出在自己身上。
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澡,穿上輕薄的寢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