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來了一個急診,瓦西里醫(yī)生叼著一個餅急匆匆地跑出去了。
病房里只剩下了你和熊。
你放下包,開始打量這間單間病房。
和只有醫(yī)療設(shè)備的光禿禿重癥監(jiān)護室不同,這里是裝修過的。
但很遺憾,單間病房的裝修秉承了瓦西里醫(yī)生一貫的審美——
棕黃色的半墻加上黑色的木門,繁復(fù)花紋的窗簾厚厚地懸掛著,加上朦朧昏黃的燈光,別有一番ktv的感覺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房間里除了病床以外,對面還擺著一排巨大的單人輸液椅。
熊就在整個房間光線最陰暗的角落,兩只爪子抱著水杯,正在喝那個搖不開的超大杯蛋白粉。
沖蛋白粉的水還是熱的,蒸騰著絲絲熱氣,把熊的目光也氤氳在蒸汽里。
“好喝嗎?”你有點好奇地問。
熊揚起頭看著你,然后把杯子遞給你。
“……給我喝嗎?”
熊點了點頭。
整個房間里沒有別的杯子。
你在熊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地擦了擦杯子沿。然后嘗試著抿了一小口。
噫。
這個蛋白粉是原味的。
一口下去全都掛在了你的嗓子眼上。
好難喝。
熊竟然有些期待地看著你。期待什么?期待你給這杯卡嗓子的飲料什么高度評價嗎?
“這個……要喝到什么時候呀?”你欲言又止地問。
“醫(yī)生說,要喝到恢復(fù)為止?!毙苄÷暤卣f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
你把杯子遞回去了。
剛才熊在喝蛋白粉的時候,爪子交疊在一起,碰撞在杯壁上,發(fā)出一些清脆的聲音。
而這時,你發(fā)現(xiàn),來接過你的杯子時,它的爪子完全縮回去了,只留下人類甲床那么長的小尖尖。
看起來十分伸縮自如。
你順手逮住一只爪子研究了一下。
熊的爪尖立刻又往里縮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