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命其前往糧庫整備軍需,趁夜色疾馳安平城。
以大雪龍騎之迅捷,百里之遙,不過一個(gè)時(shí)辰便可抵達(dá)!
林燼立于雕花木窗前。
雙手負(fù)后,仰望著漸次放晴的夜空。
半輪玄月破云而出,清冷的月光為大地鍍上一層銀輝。
“秦嵩……縱使你與血蓮宗勾連至深,這血池陣眼……”
他眸中寒星閃爍,唇角勾起一抹森寒徹骨的弧度:“也必成朕大雪龍騎初戰(zhàn)祭旗之物!”
……
秦府內(nèi)。
秦嵩身披名貴的云紋錦緞睡袍,慵懶的斜倚在紫檀木榻上。
一邊把玩著青瓷茶盞,一邊張開嘴等候侍女纖纖玉指遞來的洗凈葡萄,一派閑適之態(tài)。
“老爺?!?/p>
管家躬身入內(nèi),打破了這份安逸,神色凝重道:“出事了?!?/p>
秦嵩眉頭微蹙,揮手屏退左右侍女,聲調(diào)驟然轉(zhuǎn)冷:“講!”
“凌鴻方才去了攬?jiān)麻w?!惫芗业吐暤馈?/p>
“哦?”
秦嵩眉峰一挑,渾濁的老眼倏然銳利如針:“劉峰這條狗,倒真是死有余辜!”
既然凌鴻能前往攬?jiān)麻w,必是劉峰深夜面圣時(shí)吐露的機(jī)密。
“皇上可曾同往?”
“據(jù)老鴇所言,一行三人,凌鴻對其一以‘公子’相稱?!?/p>
秦嵩指腹摩挲著茶盞邊緣,若有所思:“三人?”
他眸色漸深,似在思索那神秘第三人身份。
管家垂首靜立,不敢妄言。
片刻靜默后。
秦嵩緩緩起身,錦緞睡袍滑落肩頭。
他活動著脖頸,忽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:“查吧……反正那小皇帝……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隨手披上貂絨大氅,踱至窗前。
秋夜涼風(fēng)拂面。
他忽然側(cè)首問道:“狼庭那邊……什么情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