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月看著這一幕,嗤笑出聲,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咬下。
而孟由被安置在最末尾處,毫無吃相地手抓吃食往嘴里塞。
“夫人怎的還請了孟家人來?”陸刺史有些不悅。
裴氏雖然是裴家旁系,對他的仕途很有幫助,還能讓他與裴家搭線。
但裴氏母親出身尋常,遠房表親更是沒有一個能上得了臺面,他早已經警告過裴氏,莫要與這些粗鄙之人有太多牽扯。
陸刺史是科舉榜眼出身,這樣的身份娶一個裴家嫡系庶出也是夠的,是裴氏當初一眼相中,央了裴家主母做主,這才得以嫁進陸家。
裴氏嫁進門后,幾乎從不與陸家人紅臉,處處小心周到,如此,陸刺史也就接受了這位夫人,多年來相敬如賓,鮮少這般質問,除非涉及裴氏母家表親之事。
裴氏心知糊弄不過去,便低聲解釋,“老爺莫怪,是,是表叔母一直央求我給表兄尋個知心人,妾身也是念在表叔母在母親病重之時衣不解帶地照顧,這才一時心軟答應。”
“今日讓人來,為的就是讓表兄瞧瞧妾身挑選的人,老爺放心,此事之后,妾身定不會再與孟家有聯(lián)系?!?/p>
陸刺史這才臉色好轉。
他作為主家,率先起身向主位上的裴硯敬酒。
“裴公子遠到襄州,肯選我陸府作為下榻之地,實在是我陸家之幸,陸某敬公子一杯?!?/p>
裴硯就那樣坐著,臉上也沒有任何神情變化。
盡顯上位者的狂妄。
楚云道:“刺史大人,我家公子來此目的是為養(yǎng)病,這酒實在不能多飲?!?/p>
饒是裴硯如此,陸刺史也不覺落面子,自己抬手飲盡,“合該如此!陸某先干為盡!”
就算如此,眾人也仍舊一個接一個地說著諂媚之語。
“裴公子人中龍鳳!這日后回上京之后,還請多多替在下美言幾句!”
“小人恭祝裴公子早日康復!”
“”
突然,席間末尾處傳來“砰”的一聲。
緊接著是男人的嚎叫。
“好癢!好癢!!”
“啊啊??!來人??!救命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