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淮予聲音戲謔,故意放慢了語調,像是真的在好心提醒他。
岑老爺子:“可你身上流的是岑家的血,岑家的男人可不會像你一樣為了個女的死去活來?!?/p>
岑淮予嗤笑聲,“是啊,你們只會管不住下半身,在外面亂生孩子還自以為豪?!?/p>
岑老爺子:“”
岑淮予又幽幽問道:“爺爺,你背著我去見她了,對嗎?”
“剛在醫(yī)院門口碰上了?!?/p>
岑淮予聲線注入寒冰般的涼意,“我勸你一句,別傷害到她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么?!?/p>
岑淮予無心與他周旋,“爺爺,快走吧,我是病人,需要靜養(yǎng)?!?/p>
岑老爺子離開岑淮予的病房后,順便去了岑佑年那兒。
前些日子,岑淮予接到醫(yī)生通知后給岑佑年轉了院,去了一家私人的特護醫(yī)院。
那里的醫(yī)療設施相對更好一些,照顧得也能更細致些。
除了護工,還有一些平日里的舊友,幾乎沒有人去看過岑佑年。
他一個人飽受病痛折磨,躺在冰冷的病床上。
不過才到中年,就落得那么個凄慘下場。
那一刻,岑佑年才深刻意識到以前的孟南汐有多煎熬。
服務臺的醫(yī)護認得岑老爺子,讓他做了詳細的登記后,笑容溫和。
“是來看岑先生的吧?他這幾天狀態(tài)還行?!?/p>
岑老爺子頷首,卻是一聲嘆息。
“狀態(tài)再好也沒什么用了,無力回天?!?/p>
護士不知該如何安慰,眼下大概率是要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了。
她領著岑老爺子到了病房門口,“趁還有時間,你們多陪陪他?!?/p>
岑佑年剛睡了一覺醒來,身上插了密密的管子,護工在病床前守著。
見到門外岑老爺子的身影,護工趕忙起來迎了下。
“老先生,您來啦,岑先生今兒還行?!?/p>
岑佑年身體雖然虛弱,意識卻是清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