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顯冷然,“孤有閑到要為一個草民懲奸除惡的地步?”
聞仲頓然一笑,“倒也是,那既如此,臣就繼續(xù)稟報說京城的事情了。”
李顯支了支下巴,算是允了。
聞仲娓娓道來著京城的局勢。
他目光望向一處,微微出神,忽然想起了他與那個民女成婚時的模樣,那時貧窮,只買的起一個蓋頭,那時他挑起蓋頭時,她瓷白的臉頰微微泛紅。
聽說侍衛(wèi)說她為了——兄長。
別人不知曉,他卻是清楚知道這個兄長是誰。
兩人在一起,她提過最多的就是那位兄長。
他驟然一聲冷笑,這民女倒是迅速。
這么快就跟那人糾纏一起了?
“若殿下真放心不下,不如去看一眼?”聞仲聽他冷笑,于是提議道。
李顯起身,“孤去看看如月。”
說完,大步離去,聞仲不由嘖聲。
趙蓉兒的傷雖然好了,可傷筋動骨一百天,她跪著很快就感覺到頭暈眼花,但還是強撐著自己的精神。
直到一聲“殿下”清脆的聲音響起。
趙蓉兒抬眸,就見那倨傲的沈如月如同剛出巢的黃鶯般朝著李顯快步而去。
李顯身姿挺拔,龍姿鳳章,光是站在那一處便是天人之姿。
他應(yīng)允了沈如月,目光卻落在趙蓉兒身上,瞳孔輕輕一縮。
休養(yǎng)了幾日,趙蓉兒的身子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得差不多,而且在蕭柳欽特地囑咐下,進補了不少,面色逐漸紅潤起來。
她的容貌本與沈如月相差甚遠,眼下不知是不是經(jīng)歷場痛徹心扉的生死別離,仿佛一夕間就換了個人似的。
身上錚錚然幾分犟骨,不僅添了一番風(fēng)韻。
也沒人比他更清楚,她身姿下的風(fēng)光。
趙蓉兒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出現(xiàn),只不斷懇求著面前的沈如月。
她聲音嘶啞開口,顫著雙眸。
“沈姑娘,求您救救我的兄長——”
李顯微頓,聽著那‘兄長’二字,頓然怒火中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