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說,李麒一個(gè)大男人,還沒親眼看見死尸,只是酒醒之后聽說,竟就嚇病了?
“還只是猜想,更多的得見著了才能知道,這兩日李家要是不來人,我還得再去一趟?!?/p>
齊駟說得清清楚楚,上門再問就要得罪人了,反而是李麒,蕭柳欽覺得能從他口中問出些東西。
“對了?!?/p>
蕭柳欽想到什么,抬眼看著趙蓉兒。
“朝中有人提議著籌備太子與太子妃的婚事,過段時(shí)間京城可能會(huì)因?yàn)榇耸聼狒[起來,你……心里提前有個(gè)準(zhǔn)備?!?/p>
趙蓉兒喉頭一緊。
到底是幾年的時(shí)光,她想得再透徹,身體上的反應(yīng)還是騙不了人。
“太子殿下身份尊貴,成不成婚與我何干?”
說著,她起身就往自己暫住的院子走,“你吃完也趕緊歇下吧,這些天少不得要?jiǎng)谛馁M(fèi)神?!?/p>
蕭柳欽坐在桌后,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暴起。
他如何不知這事就是落在趙蓉兒身上的疤,可腐肉一日不剜盡,趙蓉兒就要被牽著痛。
與其如此,不如狠下心,幫她徹底斬?cái)噙^去。
趙蓉兒恍恍惚惚回到屋子里,久違地想起她跟阿顯成婚的時(shí)候。
當(dāng)時(shí)家中說是家徒四壁的不為過,那是一場不能稱之為婚禮的儀式。
她就那樣有了家人。
又被扔下。
輾轉(zhuǎn)一夜,夢中光怪陸離,睜眼時(shí)就忘的干凈。
“趙姑娘?!?/p>
才起身,外面就有人來找。
“姑娘,來客人了?!?/p>
“來客人找我干什么,蕭——你們將軍呢?”
趙蓉兒一頭霧水。
怎么想,小廝也不應(yīng)該來找她吧?
小廝卻愣愣地?fù)项^,“將軍天不亮就出去了,先前他說了,姑娘也是府上的主子,若是他不在,一切以姑娘的意思為準(zhǔn)。”
“您若是不見,小的就先讓他回去,遲些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