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國平連連點頭,笑容更盛:“那必須的!今天招待不周,大家多包涵。想吃什么隨便點,千萬別客氣啊!”
他的目光掃過全場,最后落在一臉陰沉、像個火藥桶一樣的曹峰身上,更是熱情地笑道:“曹哥,您能賞光來,我太高興了!今天咱們可得不醉不歸?。 ?/p>
他平日里難得見曹峰一面,自然要專門客氣一下。
誰知曹峰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從鼻孔里發(fā)出一聲冷哼,陰陽怪氣地道:“我今天,還有資格喝你們江家人的酒嗎?”
“欸?曹哥,您這話什么意思?”江國平臉上的笑容一僵,很是詫異,“是……是桌上的酒不好?”
他今天特意準備了五百多一瓶的好酒,每桌兩瓶,在他看來已經(jīng)很有誠意了。
“酒是好酒?!辈芊宄读顺蹲旖牵冻鲆荒ㄝp蔑的笑,“是你們江家的人,不行!”
江國平眉頭瞬間鎖緊。
他扭頭看向其他人,只見一屋子人個個臉色鐵青,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。
他再遲鈍也感覺不對勁了。
“這是怎么了?誰把曹哥得罪了?”他努力維持著笑臉,試圖緩和氣氛,“今天我這小店開張,大喜的日子,大家給兄弟一個面子,都消消氣,好不好?”
“吃完火鍋,我在隔壁ktv開個大包間,大家唱歌去,熱鬧熱鬧!”
他的話音剛落,江國韜連忙借坡下驢:“行??!本來就沒什么大事。老曹,我看就算了吧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以后還是一家人。”
“狗屁的一家人!”曹峰猛地站起,一腳踹開椅子,指著江國韜的鼻子吼道,“誰稀罕跟你們當一家人!江國韜,你想算了?你怕了?我告訴你,晚了!我兒子曹泰,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了!”
這句話,如同一盆冰水,瞬間澆滅了江國平臉上最后一絲笑意。
平日里總是和顏悅色的他,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,仿佛結(jié)了一層寒霜。
他和善不代表沒有脾氣,只是不輕易發(fā)作。
“曹哥,”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冰冷,再無半點客氣,“你叫曹泰來干什么?來我這兒打架,還是來砸我的店?我江國平今天新店開張,自問沒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!”
他環(huán)視一圈自己的兄弟子侄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:
“我們江家人,又哪里得罪你了?你今天,就當著所有人的面,一五一十地說清楚!如果真是我們江家人的錯,我江國平,替他們給你跪下道歉!行不行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