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嚇唬人,他就是認(rèn)真的。
寸頭男的臉色不好看,但也真的在轉(zhuǎn)動心思,想這筆“買賣”能不能做?
主要是怕這件事解決不了,給他老大帶來麻煩,那他可就不只是打斷一條腿這么簡單。
民警呵斥一聲:“你們當(dāng)這是哪兒呢?說的都是什么話?”
寸頭男連忙起身說:“警察叔叔,徐先生跟我們開玩笑呢,我們真是熟人,您看這樣行不行,您先去忙別的事,我再跟徐先生協(xié)商協(xié)商,我們要是能和解,您也少些麻煩是吧?”
不愧是在社會上混的,跟警察打交道也是游刃有余。
但更關(guān)鍵的是,徐斯禮下手也黑,有幾個小弟還在醫(yī)院急救呢,要較真的話,都挺麻煩的,民警看向徐斯禮,徐斯禮沒反對,他這才走出房間。
寸頭男掏出煙遞給徐斯禮:“徐先生……”
時知渺開口:“斷腿就不用了,這件事也可以算了,條件是你不準(zhǔn)再去找那個放你們鴿子的女孩子的麻煩。”
寸頭男愣了一下,然后馬上保證:“可以可以,我拿我祖宗十八代發(fā)誓,我們絕對不會去找誰的麻煩!”
時知渺起身:“那就這樣?!?/p>
徐斯禮抬起眼看她:“就這樣?”
語氣并不滿意。
時知渺道:“我們來京城參加賀家婚宴,人家的大喜之日,別給他們添麻煩?!?/p>
而且只是他們不追究,寸頭男打架和聚眾的事,民警還是會依法給他們處置。
他們要是真打斷他的腿,他們是痛快了,但那個爽約的女孩子肯定會被他們遷怒報復(fù)。
時知渺總是能想到別人忽略的地方,似乎是從小到大的經(jīng)歷,讓她比誰都像一個“白衣天使”。
徐斯禮看了她一會兒,然后閑適地起身:“挨打的人又不是我,你說算就算了。”
明明是聽她的話,可他總能講出一種“隨便她,愛咋咋滴”的涼薄感。
賀家知道他們出了事,已經(jīng)派靠得住的人過來代為處理,剩下的就交給那個人了。
兩人走出派出所,時知渺突然伸手摸上徐斯禮的后背。
徐斯禮倒吸了口涼氣,然后抓住她的手腕,低下頭看她:“亂摸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