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時知渺轉身出了包廂。
余隨看了徐斯禮一眼,跟著時知渺出去。
薛昭妍抱著哭得快要斷氣的女兒,跟她一起哭,楚楚可憐地看向徐斯禮:“斯禮……”
“她說得沒錯,才三歲就這么任性胡鬧,等她長到七八歲,真正熊的年紀,還不被她翻了天。”
徐斯禮起身,隨手從蛋糕上拎起一顆小櫻桃,放在薛芃芃的頭上,嘴角一扯,“你是應該好好教孩子了。”
然后也出了包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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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知渺在洗手間用清水搓了搓被果醬弄臟的裙擺,洗不掉,索性不管了。
她擦干了手,走出洗手間,看到余隨站在走廊上。
“知渺,不好意思,我們也沒想到場面會鬧得這么難看……我們跟昭妍是大學同學,她女兒做了大手術,她心情不好想辦個生日,我們不好意思拒絕才同意,今天的事你別往心里去?!?/p>
時知渺說:“他都來了生日宴,你們又有什么好自責?”
要不是徐斯禮給了那對母女臉,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
余隨認真地說:“你信我,就算你剛才沒有搶先開口,以阿禮的脾氣,他也肯定會教育芃芃和昭妍的,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。”
“他的確不是不分是非的人,他比誰都清楚應該護著誰,我剛才要是不開口,明天我就會淪為整個北城圈子茶余飯后的笑料?!?/p>
頓了頓,時知渺說,“不,我早就是北城圈子的笑料。”
“他以前只是把那對母女放在秋日大道,現(xiàn)在他光明正大地帶著那對母女出入各種場合,把他們的情史宣傳得所有人都知道……他還給她送過花,我跟他從小認識,結婚也有兩年,他沒有送過我花。”
“當然,我也不稀罕什么花,我想說的只是,我這個老婆在他那里,別說比不上小三,連小四都比不上——他還給沈雪送過幾千萬的鉆石項鏈,所以你不用替他解釋,他是什么樣的人,我心知肚明?!?/p>
余隨嘆口氣。
抬起頭看到什么,微微一愣,然后喊:“知渺。”
時知渺自顧自道:“而他在我這里,也已經(jīng)什么都不是,要不是他不肯離婚,我早跟他一刀兩斷,面對他的每一天,我都覺得是在折我的壽。”
“……”
余隨的表情一言難盡,捏了捏鼻梁,說,“阿禮,你也出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