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混混沌沌睡過去,但睡得不深,可能才十幾二十分鐘就又因腹痛又醒過來。
她翻了個身抓個枕頭捂在腹部。
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打開,徐斯禮走了進(jìn)來。
時知渺看見他時還一愣。
“干嘛?做不成房間也不讓我睡?”
徐斯禮語氣涼颼颼,“我還真是你配種的工具了?!?/p>
……誰不讓他睡了?
她以為他已經(jīng)走了。
徐斯禮走到她面前,把保溫瓶遞給她:“喝?!?/p>
時知渺沒有接,而是問:“這是什么?”
徐斯禮扯了一下嘴角,把保溫瓶的蓋子擰開,紅棗紅糖的甜膩氣味直沖鼻尖。
他說:“砒霜,致死量的那種?!?/p>
“……”
他出門是去幫她弄紅糖水了?
時知渺默默地接了過來,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。溫度剛好,不是很燙嘴,她便一口一口喝下去。
徐斯禮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:“我跟他們要了止疼藥,他們這里沒有。你這肚子疼的毛病到底治不治?”
是錯覺嗎?突然覺得腹痛不是很強(qiáng)烈了。
時知渺蠕動了一下嘴唇:“治?!?/p>
“下周我?guī)闳ジ鄢墙o趙醫(yī)生看看。他都八十好幾了,再不去,以后想讓他治病他都沒精力了。”
時知渺喝完了紅糖水,徐斯禮對她揮了一下手,示意她躺到床上去。
時知渺躺下。
他搓熱了雙手,掌心貼上她的腹部,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著:
“這樣好點(diǎn)了嗎?”
他的手法很嫻熟,感覺是特意練過的。
時知渺看著他:“你幫幾個女人這么按過?”
“無數(shù)?!?/p>
徐斯禮懶懶散散地說,“在美國那一年,我吃準(zhǔn)了他們外國人迷信東方的神秘中醫(yī)學(xué),所以開了一家按摩館,專門幫有生理痛的女人按肚子,憑著這一手賺了一個小目標(biāo)——這么說你滿意了嗎?”
時知渺忍不住道:“你就不能正經(jīng)點(diǎn)?”
徐斯禮冷笑一聲:“那你就不能什么事情都扯到我有幾個女人身上?”
時知渺嘟囔一句:“你本來就有很多女人?!?/p>
看在她身體不舒服的份上,徐斯禮不跟她一般見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