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不止她看到了,剛才的圍觀群眾都看到了!
“難道是馬跑著跑著突然想跳迪斯科了?”
“……”
徐斯禮其實很少被人氣。
畢竟身為北城徐家唯一的繼承人,從小是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,誰在他面前不敬著捧著?誰敢跟他大小聲?
也就只有這個女人!
“就不能是他自己故意墜馬來陷害我嗎?”
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!時知渺可笑道: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!”
徐斯禮倒是問了:“跟我一樣什么?把話說清楚?!?/p>
時知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:“卑鄙,無恥?!?/p>
徐斯禮喉結(jié)滾動:“我現(xiàn)在又卑鄙無恥了?你給我貼過多少標簽自己數(shù)過嗎?我身上還有地方能讓你貼嗎?”
“本來就是!”
時知渺不是傻子,她已經(jīng)想明白了。
“那份合同根本不是蒲公英故意咬壞的,是你用了詭計讓蒲公英咬壞它,目的就是騙我跟你來這個莊園。”
“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栽贓陷害一條狗,你還不夠卑鄙無恥嗎?”
徐斯禮扯動嘴角:“那你說我這么做的目的呢?”
時知渺抿了一下唇,然后道:“把我哥叫過來,用我做賭注,誘使我哥受傷?!?/p>
“行,那我又為什么要這么針對他?”
兩個人在這句話之后對視了好一會兒,就好像兩人一直都心知肚明那個真相是什么,只是從前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。
而在這個對峙中,一切都變得搖搖欲墜,非破不可。
時知渺慢慢道:“你心思齷齪,懷疑我跟他有什么?!?/p>
都說時知渺是聰明的。
從他前幾次說她跟陸山南“開房”,跟陸山南“生孩子”開始,到今天他跟陸山南的對話里總會帶上她,若有若無地宣誓主權(quán),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懷疑她跟陸山南之間有什么。
而這就是他給陸山南做局的原因。
他狂妄慣了,陸山南“覬覦”他的老婆,他怎么能忍?于是就設(shè)了這么個局,給陸山南一個教訓(xùn)。
徐斯禮嘴角扯開一個冷冽的弧度:
“我是懷疑嗎?‘我也想嫁給我哥’,不是你親口說的話么?!?/p>
時知渺一愣。
很快就想起自己這句話是什么時候說的:“你偷聽我跟紓禾聊天?”
徐斯禮見她連試圖狡辯都沒有,嘴角的弧度漸漸帶上了諷刺,眼底卻寒得像冰:
“碰巧路過而已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敢說就別怕被我聽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