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一巴掌后,天地好像都安靜了。
時知渺的眼眶急劇紅了起來。
……才說了那是最后一次為徐斯禮掉眼淚,現(xiàn)在就控制不住淚意洶涌而出。
她生平第一次知道氣到全身發(fā)抖是什么感覺。
“……既然你這么看不上我,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娶我?新婚那一年,又為什么要來招惹我?”
“為什么要裝出一副很愛我的樣子?為什么要帶我去追極光?為什么要帶我去海島?”
“為什么要一口一個老婆地叫著我?為什么要重復(fù)那么多遍你愛我?”
這些話她一年前就想問了,為什么?到底為什么?為什么一個人前后可以變化那么大?
“因為你一時興起?”
現(xiàn)在覺得她索然無味?
“讓我以為你真的愛著我,沉浸在所謂的幸福婚姻里,你看著我一心投入的時候,是不是還在心里笑我蠢笑我好玩?”
“……徐斯禮,你真的是個人渣,你比吳耀宗,更該死?!?/p>
時知渺牙齒顫抖地說完這些話,而后轉(zhuǎn)身出了包廂。
外面的人都已經(jīng)被驅(qū)散了,只剩下余隨。
“知渺……?”
時知渺沒有停下,快步離開。
她一秒都待不下去,到最后是用跑的。
余隨愣了一下,連忙進了包廂,徐斯禮又倒回長沙發(fā)上,手臂蓋在眼睛上。
沒被遮住的半張臉看著有些蒼白,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。
余隨服了:“不是……你沒跟知渺說清楚嗎?”
“我特意夸大了事件把她叫過來,就是想你這么為她出頭,她肯定會感動,你再賣賣慘,撒撒嬌什么的,不就和好了嗎?你也不用每天都睡在陳官公館,可以回家,你怎么這么不知道把握機會?”
徐斯禮沒說話。
余隨無語透了。
接了個電話,是送吳耀宗去醫(yī)院的人打來的,說雖然沒有生命危險,但傷得挺嚴重,沒幾個月好不了。
余隨回過去一句:“告訴姓吳的閉上嘴巴,馬上滾出北城,不然下次就不只是受點傷這么簡單。”
沙發(fā)上的男人忽然咳嗽了起來,像被什么傷到了肺腑。
一邊咳一邊說:“……居然說我不愛她……真會惡人先告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