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廚房,重新給她榨了一杯西柚水。
時知渺頓了頓,接了過來。
喝完了水,她想去洗手間。
她坐在長沙發(fā)的中間,出去要經(jīng)過一個弟弟,那個弟弟正專注地打游戲,看到她出去,將腿收起來。
結(jié)果小腿挨了徐斯禮一下:“起來,給你嫂嫂讓位——你絆倒她怎么辦?”
那個弟弟連忙起身:“嫂嫂你過?!?/p>
“……”時知渺朝洗手間走去,徐斯禮也跟了過來。
“洗手間地上滑,你小心點,要叫個傭人進去陪你嗎?”
時知渺原本不想跟他說話,但這會兒也忍不住道:“我又不是紙糊的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徐斯禮幽幽地說,“每天都能把我這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氣得心肝脾肺都疼,誰敢說你是紙糊的?”
“……那你干嘛呢?”
“沒干嘛?!?/p>
徐斯禮雙手插兜,閑閑倚墻,“你還上不上?不上我上了?!?/p>
……有病。
時知渺自己進了洗手間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……疑似懷孕后,她突然就覺得肚子有點“重”。
時知渺不禁小心翼翼起來,洗了手,打開門,發(fā)現(xiàn)徐斯禮還在門口。
她看他一眼,沒有理會,而他也進了洗手間,就好像他也是為了上洗手間,才跟她過來的。
年夜飯開席,少不得梁若儀這個女主人操持,她怕顧不上時知渺,扭頭喊:
“斯禮,你照顧好渺渺啊,她現(xiàn)在懷孕了,你上點心?!?/p>
徐斯禮在時知渺的身邊坐下,拿了餐巾鋪在時知渺的大腿上:“知道了,我把她當公主伺候著,總行了吧?”
梁若儀說了一句“這還差不多”。
……要不是長輩們都在,時知渺真想離徐斯禮遠遠的。
之后一整頓飯,徐斯禮還當真對時知渺無微不至。
給她夾菜,幫她盛湯,還會提前把骨頭剔除,把殼去掉,再在上網(wǎng)查查這東西懷孕能不能吃,跟二十四孝好丈夫似的。
時知渺極其不習慣,想說他裝什么呢,半個月前的事她還沒忘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