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禮突然抓住他的肩膀,整個人像被抽走筋骨那般,毫無征兆地向前栽去,英俊的臉上也褪去最后一絲血色。
“徐總!”
周旗大驚失色,趕忙扶住他,入手只覺得徐斯禮的身體沉重又冰涼。
“徐總,您怎么了?!”
徐斯禮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但劇痛和失血帶來的脫力感讓他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喉嚨里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下一秒,意識徹底墮入深淵。
他重重地倒在周旗懷里。
“醫(yī)生!醫(yī)生!”
“快來人?。?!”
……
時知渺這一昏睡就到了次日的中午。
再次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布置,她遲鈍地想了幾分鐘,便記起來,這里是城郊別墅的主臥。
微微側(cè)頭,她看到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,在地板上烙下斑駁的印記。
她試著動了動身體,腳踝立刻傳來鈍痛,忍不住吸了口涼氣:
“咝……”
“太太,您醒了?”
宋媽聽到動靜,立刻上前詢問,“您感覺怎么樣?頭還暈嗎?會惡心嗎?”
“不暈,也不惡心?!睍r知渺說,“宋媽,扶我坐起來吧?!?/p>
宋媽便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身,在她背后墊上柔軟的靠枕。
時知渺問:“是徐斯禮讓您回來照顧我的嗎?”今天才初五,還在春假里。
宋媽臉上掠過一抹掙扎:“是……”
“麻煩您了?!?/p>
宋媽接著又伺候時知渺漱口、喝水、吃藥。
聽她說餓了,又端來熬得軟爛鮮香的蔬菜瘦肉粥,一勺一勺喂她吃下。
蒲公英安安靜靜地趴在她床邊的地毯上,沒有像平時那樣撲到她身上。
就好像也知道媽媽受傷了,它要乖乖的。
時知渺的手垂在床沿,它就用鼻子蹭蹭:“是我媽把它送回來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