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紓禾看著她的笑,心里卻是酸澀。
接過她的雞翅的時候,也握住她的手腕,看了看。
時間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,能淡化疤痕,也能淡化痛苦。
明明當初光是看到徐斯禮和薛昭妍站在一起就會落淚,現(xiàn)在卻能說出‘只要不鬧到她面前就好’這種話。
陳紓禾平時喜歡看狗血小說,她現(xiàn)在就等著有朝一日,徐斯禮知道了時知渺那一年的經歷,以及她現(xiàn)在的心境,會不會痛不欲生?會不會恨自己居然把那樣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女人,變成這副樣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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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來她們沒在聊徐斯禮和薛昭妍,轉而說起各種八卦。
一邊吃一邊聊,越聊越上頭,還開了啤酒直接對瓶吹,等到散場都已經是夜里11點。
時知渺拿出手機,給徐斯禮發(fā)了自己的定位。
徐斯禮回復:“15分鐘后到?!?/p>
時知渺將手機收起來。
果然,15分鐘后,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路邊停下。
時知渺認出車牌是她家的,拍了拍陳紓禾的手臂:“車來了?!?/p>
已經六七分醉的陳紓禾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推著她的輪椅。
司機趕忙從車上下來,從陳紓禾的手上接過時知渺,生怕她沒輕沒重把太太摔了。
時知渺的酒量不好,一瓶啤酒就足夠放倒她了。
她喃喃地道:“把紓禾也扶上車、上車,我要帶她回家……”
司機連忙說:“好的好的太太,我先送您上車?!?/p>
司機將輪椅推到車邊,而后將她打橫抱起,放進車內。
車內沒有開燈,一片昏暗。
時知渺看到另一個座位上有一團黑影,不知道是什么,疑惑地伸手去抓。
結果伸到一半就被扣住,男人的嗓音涼颼颼的:
“出息了啊時知渺,還敢學人喝醉酒?!?/p>
時知渺瞇起醉眼盯著他看了許久,才認出來,原來這團黑影是徐斯禮啊。
“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