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禮伸手拿過旁邊的保溫桶,擰開看了看:“本來給你帶了排骨粥,現(xiàn)在都涼了,我們?nèi)ゲ蛷d吃吧。”
“我不餓?!睍r知渺伸手去開車門,“我要回去工作了。”
徐斯禮今天就想跟她待在一起:“一個下午不上班,世界也不會毀滅的時醫(yī)生?!?/p>
嘴上功夫從不遜色他的時醫(yī)生回敬:“人少吃一頓飯也不會死的?!?/p>
說完,利落下車,頭也不回地走進醫(yī)院。
“……”
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,徐斯禮才不情不愿地啟動車輛。
這女人,從小到大,脾氣都是這么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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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知渺拿出口罩戴上,遮住嘴角的痕跡。
口袋里的手機震動,有新消息,是陳紓禾發(fā)來的。
“徐斯禮都跟你說什么了?”
時知渺:“他說當年打那個偷拍老師,是為了我?!?/p>
陳紓禾回一個白眼的表情:“他是不是覺得事情過去這么多年,你記不清了,所以就胡亂往你頭上扣,騙取你的感動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時知渺無意深究這種陳年舊賬,那點微末的情緒波動也早已經(jīng)被她壓下。
“我下午請假去別的醫(yī)院做檢查,報告出來發(fā)你?!?/p>
陳紓禾:“你真的好著急啊?!?/p>
“越快懷孕越好,我最近感覺自己……”
時知渺打出一行字,指腹懸停在發(fā)送鍵上,但想了想,還是刪掉。
算了,沒必要讓她為她擔心。
可多年的好友情,讓陳紓禾隔著網(wǎng)線也能感覺到異樣:“渺渺,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,不準瞞著我?!?/p>
“知道啦?!?/p>
請好假,她獨自前往一家平時沒什么接觸的醫(yī)院掛號,做了一系列檢查。
拿到檢查報告的第一時間,她就拍照發(fā)給陳紓禾。
陳紓禾仔細看過報告,為她開出有助懷孕的藥物清單,時知渺去了藥店,一一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