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之前,他特意倒在手心里搓了搓,把藥油搓熱乎了才動手。
他那手掌寬厚,帶著點溫度,指腹上有層薄繭,力道不輕不重地按在腳踝周圍的骨頭縫里,一下下打著圈揉。
這么一捏,不光腳踝那點殘留的脹得慌的感覺沒了,還像有股熱乎氣兒順著筋絡往上竄,熨帖得很。
“唔”
周柒柒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,渾身不自覺地松快下來,跟那被順了毛的小貓似的,瞇起了眼。
沈淮川抬眸看了她一眼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
揉完腳踝,他那熱乎的大手順著她細細的小腿肚子往上挪,力道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匕慈嗨嚲o的小腿肌肉。
緩解著長時間行走和昨晚帶來的疲勞。
他的指節(jié)有力,按壓的學位精準,酸脹感被揉開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和舒適。
周柒柒舒服的腳趾頭都蜷起來了,嘴里泄出點細碎的哼哼聲。
這聲音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而曖昧。
沈淮川揉捏的手微微一頓,再抬眸時,眼神已經(jīng)不復之前的清明。
那深邃的眸底像是燃起了兩簇幽暗的火苗,直勾勾盯著燈底下周柒柒那懶洋洋、一點防備沒有的臉。
她的睡裙領口因為放松的姿勢微微敞開,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和尚未完全消退的曖昧紅痕。
那些紅痕是她屬于他的證明,而那些沒印子的地方,就像是周柒柒的內心一樣,還沒十分完全接納他。
這么想著,便是越看越礙眼。
他俯下身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頸側。
周柒柒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驚得睫毛一顫,剛想睜眼,一個滾燙的吻便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,按在了她脖子那塊沒印子的地方。
“嘶沈淮川!”
周柒柒渾身一激靈,又癢又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昨兒夜里被他“啃”,還有白天被兩個姐妹奚落的事兒,一下子就想起來了,又羞又氣。
“你屬狗的?。吭趺从挚??”
她氣鼓鼓地伸手去推他埋在自己頸窩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