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銘淵聽到這個稱呼笑了,眼底的諷刺擋都擋不住。
“媽,你確定他是我哥?”
“哪有哥哥搶弟弟老婆的!”
“他現(xiàn)在搶我老婆!”
一句又一句的怒吼,讓傅母也是一個頭,兩個大。
剛才那一幕對她的沖擊力也不小。
晚晚的確是阿辰的妻子,如今和阿年……
這要是傳出去,確實不好聽。
再看傅銘淵現(xiàn)在的樣子,活像一個被奪走珍寶的困獸,陰鷙可怖。
傅母指尖幾乎要戳上他額頭,恨鐵不成鋼。
“還不是你自己作的!對晚晚漠不關(guān)心,在外面招蜂引蝶,才把人的心傷透了!”
桑晚離開的事,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,但也猜到十九八九跟她這個混賬兒子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傅母臉色嚴肅了幾分:“今天是你大哥回家的日子,老爺子也等著呢,我警告你!待會兒進了正廳,半個字都不許鬧!”
“晚晚那孩子性子柔,又對你癡心多年,你大哥也是個穩(wěn)重知禮的人,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。”
“等晚飯后你們幾個說清楚,你以后若還想和晚晚好好過日子,就收了那些荒唐的心思,好好對她,聽見沒!”
這些話,讓傅銘淵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漸漸消散了些。
是啊。
桑晚那么愛他。
愛到就算找人氣他,也要找一個和他相似的人。還未走進正廳的時候,就明顯能感覺到里面有一道威嚴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。
不用想都知道,是傅家那個戎馬一生的傅老爺子。
嫁給傅銘淵三年。
傅家的所有人對她還算客氣。
唯獨這個傅老爺子,每次都帶著審視。
那雙刻滿歲月痕跡卻依舊銳利如鷹隼的眸子,仿佛能剝?nèi)吮砻娴钠つ?,直擊人的?nèi)心。
我一個二十幾歲的人,在這種久經(jīng)沙場的強大氣壓下,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“怕了?”傅景年腳步放慢了些,看向身側(cè)的人。
“沒有?!?/p>
我揚著下巴反駁。
傅景年直直地看著我。
我最受不了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,招架不住,撇嘴道。
“就一點點害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