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辭,你往后都別再想離開我……也別想著死,你要好好給阿池,還有我為出世的孩子贖罪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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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景彥將別墅恢復(fù)成大火前的裝修布置后,就帶著傷病尚未痊愈的我住了進(jìn)去。
曾經(jīng)我親手布置的家如今成了囚禁折磨我的地獄。
我不是沒想過解釋。
可宋池的死完全成了賀景彥的逆鱗。
我嘗試通過寫字的方式和他交流,可他撕碎了我的紙,不肯聽我的解釋,甚至因此而發(fā)怒。
他總會(huì)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折磨我。
動(dòng)輒打罵成了家常便飯。
在音樂隨即播放到一首鋼琴曲之后,賀景彥拽著我的頭發(fā)將我拖到了琴房。
他將我抱在懷中,親昵的撫摸我的臉頰:“阿辭,你不是最喜歡彈鋼琴了嗎?”
我看向正中間的那架鋼琴,猜測到他的意圖之后,蒼白著臉頰搖頭。
“我想聽你彈琴,你彈給我聽好不好?!?/p>
我被迫坐到了鋼琴前,可傷痕累累的手根本吃不上力,自然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彈出流暢的曲子。
賀景彥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,輕聲道:“阿辭既然不愿意的話,那這架鋼琴留著也沒什么意義了?!?/p>
他拿起琴凳,毫不留情的砸上鋼琴。
我沖上去阻攔,被他一腳踹開。
不要,求求你不要。
那是父親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,你明明知道它對我而言有多珍貴。
我已經(jīng)什么都沒有了。
我想說我知道錯(cuò)了,求求你不要砸壞我的鋼琴,可喉嚨中只能發(fā)出破碎的嗚咽聲。
oga的身體很虛弱,更何況我又受了他許久的折磨,他這一腳幾乎要了我半條命。
可我還是忍著小腹處的疼痛掙扎起身跪好,折斷了自己的尊嚴(yán),不停的朝他磕頭。
可賀景彥還是沒有憐惜我。
被精心呵護(hù)了幾年的鋼琴徹底成為一攤爛鐵,我愣愣的看過去,通紅的眼角還在往下滑落淚滴。
賀景彥臉上是報(bào)復(fù)之后的快感,他又一腳將我踹倒在地,鞋底踩著我的臉頰。
“宋辭,這樣對你你就受不了了嗎?可你對付阿池的時(shí)候怎么就沒想到會(huì)有遭報(bào)應(yīng)的這一天呢……你有沒有想過,他那時(shí)會(huì)有多難過?”
額頭上磕出的傷口被踩裂,伴隨著失血,我的頭越來越暈。
在徹底失去意識(shí)之前,我聞到了一股山茶花香。
那是我的信息素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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