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畫畫?」他看到了地上的畫筆。
「以前在畫?!?/p>
「以前?」
我轉(zhuǎn)過身:「你覺得我現(xiàn)在還能畫嗎?」
楚燃看著我的眼罩,說不出話來。
「楚燃,你來做什么?」
「我想你?!?/p>
「然后呢?」
「我們復合吧,」他走近一步,「求你了,蘇念。」
「不可能。」
「為什么?就因為我相信悅悅?」
我冷笑:「你還是不明白?!?/p>
「那你告訴我!」楚燃有些激動,「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!」
「你想知道?」
「對!」
我放下手里的東西,走到窗邊。
「你記得嗎?去年圣誕節(jié),沈悅悅說要和你單獨吃飯,慶祝她拿到獎學金?!?/p>
楚燃一愣:「記得,那又怎樣?」
「那天也是我們戀愛三周年紀念日?!?/p>
他的臉色變了。
「今年情人節(jié),她說失戀了心情不好,你陪了她一整天?!?/p>
「蘇念……」
「上個月,我發(fā)燒39度,你說要來照顧我,可是沈悅悅一個電話,說她害怕一個人在家,你就走了?!?/p>
每說一件事,楚燃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「這些我都忍了,因為我相信你,相信我們十五年的感情?!?/p>
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可是這一次不一樣,」我轉(zhuǎn)身面對他,「這一次,我失去了一只眼睛。」
「我知道……」
「不,你不知道!」我突然爆發(fā),「你知道什么叫失明嗎?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醒來,左邊都是一片黑暗嗎?」
「你知道我再也不能畫畫了嗎?你知道我的夢想都毀了嗎?」
「而你呢?你在安慰她!你在擔心她哭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