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是他勝出了,觀眾們的聲音低下來。有時候陸星洲則是被壓制了,在無人在意的時候唱到下一句歌詞。
但是漸漸的,陸星洲終究還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他的身邊慢慢地張開了一層透明的保護圈。
他身處于光中,他像是被這個世界偏愛的人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……
我也出神地看著他,過了一會兒旁邊的向迪忽然說:“不是,宋安南你抓我手干什么,痛痛痛……你干什么??!”
我如夢初醒般喂,于小衍垂下頭,然后松開手,迷茫地說:“我抓你手了?”
“狗抓的?!毕虻系晌?。
我站了起來,看向陸星洲。向迪坐在旁邊抬頭看我,眼神里有一種鄙視,問我:“你站起來干什么。”
“我熱?!蔽已杆偬统鍪謾C對準臺上,然后放大鏡頭,拍了一張很糊的陸星洲,之后再次坐下來,“有點熱啊,向迪?!?/p>
向迪:“……”
沒過幾秒我又忍不住站起來,彎著腰走到靠近舞臺的地方蹲下,然后打開音樂軟件里面的識歌功能,悄悄地在角落里面看了他一會兒。這個角度很低,舞臺上的那些黑色器材形成各種間隙,我看見陸星洲的靴子,好像還是那天在涼亭時的那一雙。
一曲結(jié)束,陸星洲沒有下來,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,有個男生過去跟陸星洲說了一句話,他淡淡地點了下頭,又開始彈奏新的曲子。我蹲不住了,腿有點酸,旁邊還有一桌男人一邊喝酒一邊笑著看我。于是我很快地走回去,看見向迪他們僵硬地坐在那兒,問:“怎么了?”
向迪很小聲地說:“這好像是個gay吧。”
我立刻:“?。俊?/p>
西島還有這種地方?但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,畢竟老齊都已經(jīng)是同性戀了。難怪……難怪我們進來的時候始終覺得有哪里怪怪的。
向迪死死地拽住我,有點反應(yīng)過度,緊張地說:“酒我都不敢喝了,四杯都給你,喝完趕緊走!”
我沉默了一會兒,為了不浪費把四杯酒全都喝完了。我說,再坐一會兒走吧,我想聽陸……想聽歌。向迪奇怪地看著我,問你剛跑出去是干什么?我說,我聽歌識曲。向迪說,你問我不就得了,我知道剛剛是什么歌。
“快點走?!毕虻洗叽傥?。
“嗝。”我想說話,但是卻突然很小聲地打了個酒嗝,“好吧?!?/p>
向迪買了單,我們四人幾乎是奪門而出。走到街對面,向迪舒了口氣,說:“媽的,原來誤入盤絲洞是這種感覺……散了散了,今天先各回各家?!?/p>
我跟他們告別,但走著走著,我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——陸星洲知道這是gay吧嗎?他要是不知道,在盤絲洞里也……挺危險的!
于是我想了想,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往回走,結(jié)果還真的讓我看見了他。我剛想過去假裝偶遇,卻看見另一個男人走出來從背后撲了陸星洲一下。陸星洲踉蹌一步,夜色中,他俊臉上的表情冷得像是覆上一層霜。
“帥哥給個聯(lián)系方式啊……不要這么嚴肅嘛?!睂Ψ斤@然喝得有些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