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極卿在一邊的沙發(fā)椅上坐xia了:“前天上午在東安市場,有人向我開槍。結(jié)果巧得很,我藏在一輛汽車后面躲zi彈時,汽車?yán)镒恼怯泄獯?。小舅舅,有光淳這人實在是有意思,他明明就是個特務(wù),可是死不承認,偏說自己是個旅行家!”
白蘇臣正在認真傾聽,忽見他把話題拐到了有光淳shen上,就饒有興味的追問dao:“此話怎講?”
何極卿瞄了白蘇臣一yan:“這位旅行家告訴我,刺客是南京政府派過來的。”
白蘇臣的臉上現(xiàn)chudian笑意:“然后呢?”
“旅行家請我來天津日租界nei避難?!?/p>
“你就聽他的話來了?”
何極卿給自己倒了杯茶:“這話若是真的,那么這刺客一擊未中,定然不會善罷甘休;這話若是假的,那么襲擊我的人啊……”他喝了一kou溫吞吞的茶shui:“恐怕就是有光淳派來的了!”
白蘇臣微微蹙起眉tou:“有光淳派人襲擊你……然后又救了你,且請你來天津避難――這是為了什么呢?”
何極卿冷笑了一xia:“為什么?走著瞧吧!總而言之,我留在北平,說不準(zhǔn)什么時候,就要被中國人、或是日本人給宰了;反正是不太平,不如就跟著他來天津住一陣zi。順便也看看你?!闭f著他轉(zhuǎn)向白蘇臣:“小舅舅,咱們分開也有四個多月了,你想沒想我?”
白蘇臣起shen走到他面前,雙手扶著那沙發(fā)椅的扶手俯xiashen:“我tg想你的。小七寶兒呢?”
何極卿笑chu聲來:“你是怎么回事?又叫我小七寶兒!”
白蘇臣抬手去nie他的鼻尖:“你不是小七寶兒是什么?我是你舅舅,這么叫你不成嗎?”
何極卿不怕白蘇臣nie拍自己,白蘇臣的手是溫nuan而柔ruan的,xia手有準(zhǔn)tou,絕不會把人nong疼了。
白蘇臣nie過他的鼻zi,又撫摸著他的tou發(fā)dao:“別在這飯店里長住了,怪破費的。我家里有地方,又沒有舅媽拘束你,你今天就搬過去吧!”
何極卿像條享受著ai撫的家狗一樣,很舒適的瞇了yan睛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