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二狗臉上的嘲弄瞬間扭曲成了極致的痛苦,他抱著自己那根以詭異角度彎曲的手指,發(fā)出了比殺豬還要凄厲十倍的慘嚎,整個人痛得原地蹦起三尺高,眼淚鼻涕瞬間糊了一臉!
全場瞬間死寂!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。
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?
孫二狗想戳林岳,然后林岳“不小心”躲了一下,孫二狗就自己戳到林岳懷里,然后手指就斷了?
負責登記的執(zhí)事弟子也愣住了,眉頭緊皺,他剛才看得清楚,林岳確實只是“躲閃”了一下,動作幅度很小,懷里似乎揣著什么東西。
難道是…護心鏡之類的?
但能把煉體五層的手指撞斷,那得是多硬的東西?
林岳則是一臉“驚慌失措”和“茫然無辜”,看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孫二狗,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孫…孫師兄!你…你怎么了?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我就躲了一下…你…你的手沒事吧?要不要緊?”
他一邊說,一邊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懷里那硬邦邦的“寶貝”,仿佛生怕再被人撞到。
孫二狗疼得幾乎暈厥,哪里還說得出話,只能用怨毒得滴血的眼神死死瞪著林岳。
“怎么回事?喧嘩什么?”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。
一個身穿外門執(zhí)事服飾的中年人走了過來,正是負責維持報名秩序的王執(zhí)事,他看了一眼地上慘嚎的孫二狗,又看了看一臉“惶恐”的林岳和皺著眉的登記弟子。
“王執(zhí)事,這位孫二狗師兄…他剛才想指點我,結果不小心戳到了我懷里揣著的…祖?zhèn)鞯淖o身鐵疙瘩,好像…好像傷著了…”
林岳“怯生生”地解釋,還特意把懷里那塊黑乎乎的“悶香磚”露出一角,證明自己所言非虛。
王執(zhí)事目光銳利地掃過那塊黑沉沉的鐵片,感受了一下上面殘留的微弱氣息,又看了看孫二狗那骨折的手指,心中了然。
這分明是孫二狗自己手賤,踢到鐵板了!
他冷哼一聲,道:“報名期間,禁止喧嘩私斗!孫二狗,自己學藝不精,怨不得旁人!把他抬下去療傷!林岳,沒事了,速速離開!”
“是…是,王執(zhí)事!”
林岳如蒙大赦,趕緊揣好他的“祖?zhèn)麒F疙瘩”,低著頭,在眾人驚疑、忌憚、甚至帶著一絲同情的復雜目光中,快步離開了報名處。
走出人群,遠離了喧囂,林岳才緩緩抬起頭,臉上那副“惶恐”早已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,他輕輕拍了拍懷里那塊立了大功的“悶香磚”。
“好伙計,干得漂亮。小比還沒開始,就先廢了條亂吠的狗爪子…不錯,開門紅?!?/p>
他望向遠處青云宗主峰的方向,那里云霧繚繞,隱約可見宏偉的殿宇輪廓,小比的擂臺,就在那里。
“宗門小比…我林岳,來了。希望那些外門的‘天驕’們,骨頭能比孫二狗的指頭…硬一點。”
懷里的“悶香磚”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戰(zhàn)意,隱隱散發(fā)出一絲更加冰寒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