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判猛地抬頭,眼神銳利如刀,死死盯住林岳說道:“林岳!你竟敢在擂臺上公然使用劇毒?”
林岳“嚇得”渾身一哆嗦,手里的“板磚”差點(diǎn)掉地上,他一臉“委屈”和“茫然”,聲音帶著哭腔:“執(zhí)…執(zhí)事大人,冤枉啊,這…這鐵疙瘩它…它真是我家祖?zhèn)鞯陌。乙膊恢浪鼮槭裁磿盁煱?!可能是…可能是放在灶臺邊太久,被油煙熏入味了?剛才趙師兄他…他拳頭太猛,打在上面,震…震出灰來了?”
他一邊說,一邊還“無辜”地用手擦了擦悶香磚表面根本不存在的“灰”。
“噗!”
臺下不知是誰沒忍住,笑噴了出來。
油煙熏入味?
震出灰?
這理由還能再扯淡一點(diǎn)嗎?
裁判執(zhí)事氣得額頭青筋直跳,指著那塊黑磚,說道:“油…油煙熏的?震出灰?你當(dāng)本執(zhí)事是三歲孩童嗎?這分明是淬了劇毒的法寶殘片!說!你從何處得來?”
“真…真的是祖?zhèn)鞯陌?!我…我爺爺?shù)臓敔數(shù)臓敔攤飨聛淼?,說能辟邪,我也不知道它有毒啊!要不…要不您拿去仔細(xì)檢查檢查?它真的就是塊廢鐵!”
裁判看著那塊散發(fā)著詭異紅芒的鐵疙瘩,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。
拿去檢查?
萬一這玩意兒再噴口毒霧,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,這玩意兒太邪門了,看著就是塊廢鐵,卻能放倒兩個(gè)煉體五層?
規(guī)則只說不得故意致殘致死,不得使用禁藥和一次性爆炸類法器,沒說不能用“辟邪廢鐵”啊?
看著地上痛苦抽搐的趙虎,再看看林岳那副“我比竇娥還冤”的表情,裁判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荒謬感涌上心頭。
這屆小比,怎么出了這么個(gè)奇葩玩意兒?
“林岳…勝!”
裁判幾乎是咬著后槽牙,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(gè)字。
“下一輪,你這‘祖?zhèn)髦铩乖偌ぐl(fā)任何不明煙霧,否則立刻判負(fù)!”
“是!是!謝執(zhí)事大人!我保證!保證它再也不冒煙了!”
林岳如獲大赦,趕緊把悶香磚揣回懷里,緊緊捂住,仿佛生怕它再“調(diào)皮”。
他低著頭,在臺下無數(shù)道如同看瘟神的驚駭目光注視下,再次“踉踉蹌蹌”地走下了擂臺。
這一次,他走過的地方,人群如同潮水般自動分開一條寬闊的道路,沒人敢靠近他三尺之內(nèi)。
林岳走到僻靜處,感受著周圍那敬畏的目光,輕輕拍了拍懷里的悶香磚,低聲自語:“好伙計(jì),干得漂亮!赤煞毒霧,一戰(zhàn)成名!趙虎…哼,讓你狂!現(xiàn)在知道鍋是鐵打的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