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敵人的人tou了,阿元甚至不知dao自己是怎么活著走到這里的。
他從衣領(lǐng)中拽chu一枚掛在脖zi上的小小護shen符,這是臨行的前一天,妻zi阿娟特意給他掛上的。
真想丟了武qi盔甲,回家,回家找到阿娟,抱著她,把tou埋j她柔ruan的xiong膛,什么也不guan,什么也不想了。
一群男人在他不遠chu1huan呼起來,那個臉上有一dao疤的男人一次就砍夠了十個敵人的首級。
阿元記得這個叫盛的男人,他在戰(zhàn)場上不要命的瘋狂殺敵,令人印象深刻。
在昨天,這個人還是一個最低賤的nu隸,而今天,他憑著那十幾個人tou,不僅脫離了nu籍,甚至越過了自己,成為了一名公士,有了一百畝的田,有了三十步見方的宅zi。
阿元咬了咬牙,拽緊了手中的護shen符,“阿娟,你等著我,xia一次,xia一次我一定要砍xia至少一個tou。”
六猴兒緊張得把盛哥分給他的那一個人tou擺上了書記官的桌面。
“姓名?”書記官例行公事的問dao。
“我……我也沒姓,我n本不知dao我娘是誰?!绷飪翰缓靡馑嫉拿X袋,“那我也跟著盛哥姓好了,叫,叫楊六猴?!?/p>
“哈哈哈……”周圍一陣哄堂大笑。
嚴謹?shù)臅浌俣夹α似饋恚骸敖袟铌懞?。?/p>
他隨kou給六猴兒起了個名字,這一日之間他不知dao替這些nu隸起了多少名字。
六猴兒千恩萬謝的領(lǐng)了自己的“驗”,i滋滋的看著自己那正兒八經(jīng)的大名。
“多虧了盛哥,不然我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有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