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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沈映階翻了阮清夢的牌子。
他今日換了常服,一襲靛青色錦袍,腰間只懸了塊羊脂玉佩,倒比平日上朝時少了幾分威嚴,多了些儒雅氣度。
沈映階在她對面坐下,聲音比平日溫和:“昨兒朕很想把你留在紫宸殿的,可想著昨兒一天發(fā)生的事情太多,你怕是累著了?!?/p>
“朕便今日過來了?!?/p>
沈映階注意到她手腕轉(zhuǎn)動時微微一頓,眉心不由輕蹙:“手腕還疼嗎?”
阮清夢下意識將手腕往袖中縮了縮,卻見沈映階取出一個精致的瓷盒,隨后伸手過來,指尖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,輕柔地一下一下地按著。
“這是西域進貢的雪蓮膏,對手腕扭傷有奇效。”
“是朕不好,弄疼你了?!?/p>
沈映階在床上瘋起來的時候,很容易就沒有了分寸,但那晚他并沒有弄疼她,阮清夢知道的姿勢和方法比他多的多,知道如何既能讓沈映階得趣,也讓自己舒服。
揉了一會兒之后,阮清夢忽而起身坐在了沈映階的身旁。
“皇上,乍暖還寒,窗戶漏風,皇上坐的靠窗戶這么近,最容易染上風寒了?!?/p>
她是覺得有些熱了,這屋子里悶的厲害,讓人透不過氣,可這動作落在沈映階的眼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。
沈映階看著阮清夢坐在了靠窗戶的一邊,心中一驚:她竟然是在為朕擋風?
沈映階凝視著她側(cè)臉柔和的線條,伸手將她攬在懷里,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……
一個時辰后。
芙蓉帳暖,阮清夢渾身酥軟地趴在沈映階的胸膛上,如瀑的青絲散落在他健碩的肌理間。
阮清夢的輕呼被吞沒在交纏的呼吸間,她連指尖都泛著慵懶的粉,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,只能隨著他呼吸的起伏微微顫動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沈映階緩緩醒來。他下意識伸手向身側(cè)探去,卻只觸到一片微涼的錦緞。睜開眼,龍紋帷帳內(nèi)已不見阮清夢的身影。
昨晚上這滋味妙不可言,阮清夢這里的床帳和別處的都不同,她本來生的就美,在這樣的床帳之下更顯得她格外的美麗。
而且,床帳間散發(fā)著淡淡的幽香,從鼻子鉆進身體里,讓人渾身舒爽。
沈映階撐起身子,聲音里帶著初醒的沙?。骸皦魞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