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夢和金寧兒對視了一眼,金寧兒說道:“你放心去,這里我守著?!?/p>
阮清夢被藍雨急匆匆地拉進偏殿時,忽而瞧見一抹黑色的影子“蹭”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。
一個念頭出現(xiàn)在她的腦海里。
林婉妝見藍雨帶著阮清夢進來,驚訝過后是憤怒,瞪了一眼藍雨,理了理頭發(fā)。
阮清夢從地上撿起來一個香囊,無奈地笑道:“方才藍雨來找我,我還以為你是想不開要自盡,可沒想到,你是真看的開啊,你的膽子是真的大……”
林婉妝的瞳孔縮了縮,隨即若無其事地接過香囊塞進袖中:“我們很小心的,不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……”
阮清夢指著她方才收起來的香囊:“燕過留痕,這香囊一看就是男人的,還不是皇上的,若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你要怎么解釋?妃嬪和男人私通可是大罪!”
殿內(nèi)突然安靜得可怕,藍雨早已識趣地退了出去,林婉妝忽然笑了,她輕蔑地哼了一聲:“皇上?他連我長什么樣都記不清了吧,我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了,皇上來我宮里的次數(shù)一只手數(shù)得過來?!?/p>
林婉妝踱到窗前:“這深宮里的女人,有幾個是干凈的?”
“若不是有他陪著我,我都要瘋了!”
阮清夢扶額,一向冷靜聰慧的林婉妝怎么一遇到情愛也失了理智?男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就不無辜好不好?
總不能他爽完了,所有的罪責都由女子來承擔吧?
阮清夢盯著林婉妝的眼睛問道:“那人是誰?”
林婉妝低下了頭,雙手揪著帕子,沉默了許久才開口:“沒誰。”
阮清夢無奈扶額:“這還護上了?他對你很好?你竟是這般護著他,他可曾給過你什么?”
林婉妝梗著脖子:“周郎不曾給過我什么,他俸祿微博,我也不需要那許多錢財,他……給了我許多陪伴?!?/p>
周郎……
“是御前侍衛(wèi)周郎?”
阮清夢想起了原書中是提到過一個姓周的御前侍衛(wèi),但是原書中他并沒有和林婉妝混到一處去,不然,她就提前提醒林婉妝了。
對于男女之事,阮清夢一向是看的開,既然皇上不喜歡林婉妝,她給自己找樂子也無可厚非。
但是現(xiàn)在的形勢還不容許她們?nèi)绱朔潘?,等到她手握權力了,自然可以護著林婉妝她們,可以如今的形式來看,林婉妝的事情若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肯定沒有好下場。
林婉妝很是焦急地為他辯駁:“是,你不知道,為了來見我,他要爬兩個狗洞,再從狹窄的墻縫中擠過來,才能躲開巡邏的侍衛(wèi)和宮人,他這么辛苦只是為了來見我。”
阮清夢啞然失笑:大馬哈魚為了繁殖,能游半個地球。
阮清夢的聲音壓得極低:“你以為他又是鉆狗洞又是翻墻跳河地來見你,就是愛你嗎?”
“我問你,你來癸水的時候他可曾來看過你?”
林婉妝不解:“這和癸水有什么關系?”
“我問的再直白一些,他每次來看你的目的,是不是都要和你行房事?”
林婉妝張口想要反駁,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(xiàn)出那些夜晚。
周郎翻窗而入時發(fā)梢還滴著雨水,卻等不及擦干就急不可耐地解她衣帶;或是借著賞月的名義將她抱到?jīng)鐾さ年@干上,任她的羅裙垂落在青石地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