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最后幾個字猶如針扎一樣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忽然想起謝無咎身處危險之時,她挺著六個月的孕肚舍命相救,最后纖細(xì)血崩而亡,雖然命抱住了,但終身不能產(chǎn)子。
雖然她沒有很強烈的想要一個孩子。
但她知道,只有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,才會終生不孕。
顧清漪反而苦澀一笑,“不能懷也好,倒也省了事?!?/p>
“不能這么說?!彼晰Q眠隨即對寶珠道,“去將轎子里面的軟墊備好?!?/p>
寶珠應(yīng)聲。
宋鶴眠又低道,“我們回宮,待我們回皇宮給你尋一名太醫(yī)調(diào)養(yǎng)。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碼事,不能因為男人而糟踐我們自己的身體?!?/p>
顧清漪鼻頭一酸,點點頭。
宋鶴眠喚來幾名婢女將顧清漪抱起,抬往轎子處出。
然一眾侍衛(wèi)忽然涌入。
只見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形擋住了她們的去路。
謝鐸看著宋鶴眠身邊的顧清漪,臉色一冷,“你要去哪?”
宋鶴眠心頭一緊,沒想到這么趕巧的撞上了。
她呼吸微沉,沒有說話。
而是等顧清漪說話,這是她的事情,應(yīng)該由她來決定。
顧清漪撐著自己的小臉,目光看著謝鐸,謝鐸這幾日來回穿梭皇宮與王府,日夜照料白呦呦明顯瘦了,臉上的青胡都長出來了,少年意氣此刻已經(jīng)全心傾注在別人身上。
顧清漪忍著發(fā)顫的心臟,輕微一笑,“既要和離,自然是要搬出去了。”
謝鐸俊美的面容頓然一陣僵持,他肌肉繃緊,手指攥進(jìn),“昨日的事情是我失手,和離的事情也只是氣話,孩子我們還會有的……”
他聲音放輕。
顧清漪整個人喉頭涌動一股腥甜,“孩子?你做夢吧,謝鐸,我們完了,結(jié)束了,和離的事情你可是當(dāng)著白呦呦的面說的,怎么,你想讓她失望嗎?”
聽到和離兩個字,宋鶴眠一頓。
她這才知道在她昏倒后,顧清漪為她沖鋒陷陣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竟鬧到了和離的地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