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難得軟了幾分。
宋鶴眠知道,他這是在等待自己主動求情。
可憑什么?
她屈膝行禮,語氣不疾不徐,“沒什么,收拾一下,一會兒就去道歉。”
“你……”
謝無咎張了張嘴,眼底帶著幾分無奈,“認(rèn)個錯就這么難嗎?”
宋鶴眠低垂的眸子,睫毛輕顫,沒有言語。
“哼,從今日起,禁足三日,三日后榮王妃要去道歉?!?/p>
謝無咎目光幽暗,深深看了宋鶴眠一眼,見她頭也沒抬拂袖而去。
“皇上,這世上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榮王妃了,只有臣妾的小姐妹顧小姐。”
謝無咎走到門口,聽到身后的聲音,猛然回頭,眼神復(fù)雜至極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……
“娘娘為何不能向陛下服個軟?”寶珠在一旁,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說了心里話。
宋鶴眠輕笑一聲,看著外面的天空,“為何呢?”
憑什么呢?
兩個人榮辱與共,從微末之時走到現(xiàn)在。
如今那個少年郎已不再是那個卑微的皇子,而是高高在上的地方。
終究走到了盡頭。
她自嘲的笑了笑,“吩咐廚房多做一些補(bǔ)湯,流產(chǎn)了,可要好好的養(yǎng)身體?!?/p>
只有三天。
三天一定要好好養(yǎng)著,才有體力實行計劃。
宋鶴眠正要去看顧清漪,就看見身旁的另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“給皇后娘娘請安,娘娘剛剛奴婢去太醫(yī)院取藥材,但是……”宮女吞吞吐吐,抬頭看了一眼宋鶴眠低下了頭。
宋鶴眠皺眉,“說?!?/p>
“太醫(yī)院的貴重藥材都被皇上拿到了那邊了,咱們只能夠用一些……”
宮女將手中的藥材展示了出來。
人參只剩下了一些人參須了,就連幾十年的人參都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