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莊皺起眉來,看起來有點嚴(yán)厲了:“怎么還不說實話呢?”
九九莫名地有點心虛,不由得縮了縮脖子。
小莊見狀,又不忍心了:“一定吃了很多苦。”
一低頭,又注意到她的手,當(dāng)下眉頭皺得更緊,執(zhí)著九九的右手,指尖輕柔地摩挲著:“這是怎么搞的,手背骨節(jié)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舊疤?”
“哎?”九九后知后覺地反應(yīng)過來,低頭瞧了一眼,后知后覺地說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小莊跟著仵作學(xué)過一段時間,見狀又氣又急:“這一看就是被人蓄意弄傷的呀!”
她說:“手上的傷口多難好啊,沾水就會痛,還傷得這么厲害……”
九九看她好像要哭了,就故意笑嘻嘻地寬慰她:“都已經(jīng)長好啦,一點也不痛了!”
只是連她自己也記不起手背上的疤痕都是從哪兒來的了。
思緒再一轉(zhuǎn),九九腦海中忽的浮現(xiàn)出一個畫面來。
當(dāng)時在太妃宮里,太妃丟了只小香梨叫她撿,那時候,她手背上的傷才剛開始結(jié)痂……
那是什么時候來著?
好像過去很久了……
……
九九把自己經(jīng)歷的事情一一說給小莊聽。
因為小莊聰明,說不定可以察覺到什么她忽視掉了的線索呢!
九九跟小莊說自己的事。
九九跟小莊說英國公府的事。
九九跟小莊說萬家的事。
小莊聽后告訴九九:“不要走戶部的門路,也不要讓那位莊尚書知道你想要通過奴籍來查溫太太的事情?!?/p>
小莊說:“出于舊怨,他不僅不會幫你,還有可能銷毀掉相關(guān)的記述,對于戶部尚書來說,這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?!?/p>
小莊說:“戶籍之事,可從地方上糾察,也可以在戶部的匯總文書里查閱,但溫太太涉及到的不僅僅是戶籍,還有奴籍——沾了這兩個字,就不再只是戶部的差事了,太常寺也會有存檔的,可以請英國公出面周轉(zhuǎn),去太常寺查,這就能繞開戶部!”
“是哎!”九九豁然開朗:“還真是人多力量大!”
九九說干就干,馬上就要往英國公府去。
小莊與她同行。
一路到了英國公府,將事情原委略微一講,英國公便應(yīng)了:“此事極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