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九九專程去見卻沒見到的舒世松今天也進(jìn)了宮,聽人議論說九九來了,心有所悟,馬上就要拉著母親過去。
舒世松的母親姓楊,出身寧國公府旁支,論輩分的話,該是楊皇后的堂姑,逢年過節(jié),也跟本家走動著。
楊氏夫人見狀,就悄悄問她:“你跟樊小娘子很要好嗎?”
舒世松不假思索地:“我們是朋友?。 ?/p>
末了,又道:“就算不是朋友,知道一個(gè)小娘子可能會有危險(xiǎn),也得過去幫幫她!”
楊氏夫人含笑看著她,神色欣慰。
母女倆一起過去了。
后邊左仆射舒相公的夫人瞧見,也沒說什么。
倒是她娘家的弟妹有點(diǎn)不高興了,替姑姐打抱不平:“還不是拿了舒相公的面子去用?如若不然,誰理會那娘倆!”
又說:“你可管管她吧!”
這說的是舒世松:“一個(gè)女孩兒家,性子比男兒還要強(qiáng),說出去叫人笑話!你們夫妻也是好性兒,憐惜她幼年喪父,什么都給擔(dān)著,生是給慣壞了。”
舒夫人漠然地聽了,看她一眼,語帶告誡:“少管別人家的閑事!”
這話說得很不客氣。
她弟妹聽得窘然,干笑了幾下,沒有再說。
只是心里邊也嘀咕:看你的臉色,也沒多喜歡那娘倆啊,怎么還不許我說了?!
舒世松協(xié)同楊氏夫人一處過去,隔著一段距離,就開始?xì)g快地朝招手:“九九!”
九九也很高興:“世松!”
兩人聚頭在一起,身上衣裳一紅一綠,像一對花鸚鵡似的,嘰嘰喳喳,快活地叫了起來。
舒世松又給她介紹:“這是我阿娘!”
九九趕忙福身行禮:“夫人……”
楊氏夫人生得跟舒世松很像,一眼看過去,就知道是母女,相較于舒世松的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,她的聲音和神色都很柔和。
她朝九九微微頷首,而后稱呼一聲:“樊小娘子?!?/p>
九九心頭一跳,掀起眼簾,飛快地看了她一眼。
楊氏夫人的聲音,聽起來有些耳熟,先前好像在哪兒聽過……
只是還沒等她細(xì)想,舒世松便拉著她到一邊兒去,好奇不已地問了出來:“你怎么來的呀?哎呀,真是有時(shí)候沒見了!”
邢國公夫人過去的時(shí)候,那邊已經(jīng)聚齊了一群人,圍在一起你來我往地寒暄著,一副親昵又熱絡(luò)的樣子。